【月韶/癒和/挹藐】真情假意_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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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 (第2/5页)

即扭头看他,双眼射出狠戾毒液欲要把和凤翥贯穿:“这儿没你这个婊子说话的份,你算什么东西。”随后换了个姿势,趾高气昂地环胸抱臂,“我同癒老师已有夫妻之实,他与你既然貌合神离,为何不成全我们……”

    震耳欲聋一声巨响,人群中爆发惊叫与窃窃私语,藐烽云的发带被甩在地上,长发乱七八糟披散下来,遮住了他大半张遍布阴翳的脸。挹天癒收回右手,踉跄两步,向后撑在前盖上;和凤翥攥在手中的烟蒂砸在地上,溅起一圈尘灰,他封冻的眼底终于有了流淌的迹象。他张了张唇,想唤一句挹天癒的名字,未出口的话卡在喉管,被藐烽云的动作打断——他像一只困于囚笼的绝望雌兽,一把甩开覆在面颊上的头发,丢开伞嘶声尖叫,猛地扑进挹天癒的怀中,只听一记惊心动魄的碰撞,挹天癒的嘴角缓缓流下一道细细的鲜血。

    算不上是一个吻——那怎么能算一个吻呢,既不缱绻也不暧昧,是一个霸权的宣告。藐烽云将嘴唇恶狠狠地撞在挹天癒的脸上,似乎非要留下什么印记,两人随即满脸是血。和凤翥过去想要把藐烽云拉走,被他发疯似的推开,狼狈地摔在水泥地上,白衬衣蹭出大片晕红。藐烽云吻得够了,伸手爱怜地抹去挹天癒侧脸上的血滴,无限柔情地喃喃道:“癒老师,你看,即便你以耳光待我,我仍报之以亲吻……这还不够证明我的爱意吗?那和凤翥真就有这么好……”

    和凤翥撑着轮毂试图起身,腿部着力不够,以失败告终。他在生产荒靡与荼然时被告知盆骨太窄,历经大出血的难产与羊水破裂的急救,荣获一道必然伴随一生的剖腹产疤痕,张牙舞爪且异常狰狞;并在产后抑郁与产后康复的过程中,罹患肌rou莫名其妙的脱力与雨季关节莫名其妙的剧痛。听闻此话,他淡淡地弯了下嘴角,说:“你想给他生孩子,你去生啊。”

    挹天癒扭过头盯着他,血凝结在他的眼角,像开了一朵唐突的花。这个男人一生中都没有流露出脆弱的时刻,他的纯粹与尊严为他铸了一身刀枪不入战无不胜的盔甲,令他矜贵得如同高不可攀的天穹。此时此刻天幕将倾。他突然又想起,在荼然因为先天性哮喘被迫住入重症监护室后,挹天癒提着公文包穿过阴冷漫长的走廊,准时准点在床畔扮演一个伟岸的父亲形象,他坐在荼然病床边轻手轻脚地擦去小孩儿额上细密的汗珠,眼底也是这样的脆弱,仿佛坍塌了一片高楼大厦。有什么东西正在分崩离析,他和他都清楚,并且七零八落再也拼凑不起来。不要这样看着我,不要流露出这样的表情。和凤翥在学生的帮助下站起身来,撑着后视镜的连接处才可抵御下半身愈来愈强烈的阵痛。挹天癒,你怎么看上去快要流泪了?荼然那么年幼、那么孱弱的心脏停止跳动的时候,荼然他僵硬矮小的身体躺进黑黢黢的棺木时,荼然握着你的手脆生生地喊你爸爸时,你仍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我以为湖面永远不会皲裂,我以为你没有喜怒亦没有哀愁。他终于后知后觉挹天癒的痛楚,而在发生这么多的一切、有这么多无法挽回的隔阂后,他们早已回不到尚在贫穷与温饱挣扎的纯真岁月、挹天癒会将最后一个热腾腾的rou包子塞进他的怀里——他知道的太晚了,挹天癒一直沉默地深爱着他。

    他们都在等待一个结果。万千目光的审判与切割下,挹天癒只是沉重地喟叹了一声。他慢慢走到和凤翥身边,蹲下身仔细捏了捏他的胯骨,抬起头波澜不惊地仰视他:“还疼么?”

    闹剧至此落下帷幕,围观人群如鸟兽散。又见前方射来两盏锋利的车灯,正正打在三人身上,一辆暗紫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催动着发动机与油缸施施然地出现在众人眼中,停摆在路虎揽胜旁边。主驾驶的门啪嗒一声开了,伸出一节白皙细长的小腿,套着八厘米的Manolo Blahnik高跟鞋优雅地踩在平坦的水泥地面,不给任何一只蚂蚁有喘息机会。来人身材高挑,穿着The Row的西装套裙,夸张的猫眼墨镜几乎盖住了他的半张面孔。他摘下墨镜丢进车里,露出一张经受价格不菲的韩国美容保养科技摧残的脸,皮肤紧致毫无皱纹,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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