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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了。讨好而又谄媚。即便电话那头的人,看不见保安此刻的神情姿势,但保安依旧不断地对着电话点头哈腰。“你进去吧!”当挂上电话,连一秒钟的功夫都没用,保安就恢复了片刻前的颐指气使。“常青!”第一眼见到季常青,赵阳的泪水就抑制不住地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我来拿留在这里的东西。”季常青淡淡地笑道。作为男人,他最不喜欢哭哭啼啼。再难再困苦的遭遇,他觉得直面过去就好了,何至于要用眼泪来应对。“进来再说,你先进来再说!”赵阳抹着眼泪,急着先将季常青迎进房。季常青的脚,刚迈进门槛一步。蓦地,屋里就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噪响,像是有什么人往地上砸了什么东西。“兄弟,你就知道你兄弟。干脆你不要结婚!和你兄弟一起过算了!”赵阳尴尬地回看里屋。季常青识相地收回了脚,退回到门外。“把东西给我就行了,我刚好也赶时间!”赵阳很没面子地进了房。他快步进去,又快步拿了一个行李袋出来。行李袋里装的是季常青入狱前的东西。由于房子都被清偿了债务,他只好把仅剩的一些物品交由赵阳保管。“你嫂子最近娘家有事,心情不好。你别往心里去。我本来想今天去接……”赵阳心里过意不去,极力对季常青解释。“没事,本来我也对你说了,不用来接。”季常青主动给了赵阳一个台阶下,不至于两人太过尴尬。“你知道了吗?白秀和徐绮风已经结婚了。”赵阳也说不清楚,该不该对季常青说这件事白秀是季常青的前妻。徐绮风是季常青玩到大的死党。他们不但背着他偷情,还陷害他入狱并侵吞了他的所有财产。“是么?”季常青轻描淡写地回道。他的反应,远比赵阳想得要平静。“难道你就这么算了?”赵阳尤记得季常青入狱时说的话。无论花多少年,多少精力,都要让那两人付出代价!“不算了,还能怎么样?我还有自己的人生,没道理再为了那两个人浪费下去。”刚进监狱时,季常青曾疯狂地想要报仇。家破人亡,夺妻之恨。任哪个男人都没法咽下那口气。可是,再又过了五年后,几经思虑,他渐渐地想通了。一来,身无分文的他,要想扳倒百亿身家的徐绮风,根本是痴人说梦。二来,若是出狱后去找那两人拼命,就更属不值。要为了他们而牺牲自己,季常青认为他们根本不配。“那你有什么打算?你有案底,恐怕工作很难找。要不,你到我公司来上班?刚好一个销售主管的位子空着……”赵阳说这话时,极力压低嗓音,生怕被屋里的老婆听见。奈何,他妻子的耳朵太过灵敏。一听见赵阳要给季常青安排工作,她立即又在里面骂骂咧咧、摔摔打打起来。“不了,”季常青接过自己的东西,告别道,“我有要去的地方,你就不必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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