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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要将她看穿、烧出一个炙烈的洞来。 (第2/2页)
疼宝珠心疼得紧,时不时地还敢和宝珠顶顶嘴。
宝珠瞥她一眼,头也不回地掀开轿帘下了车,鸣翠挠了挠自己的双髻头,赶紧跟上。
宝珠下了车,向着那间店走了几步,看着牌匾门面滞了片刻,才敢确认这真是她记忆中的那家店。
这家店会卖一种霜糖,是整个上京最合她口味的糖豆儿。
前皇后在时,常常一边笑她嘴馋一边遣人去给她买回来,甚至有一次偷偷带着她出宫,亲自来买了二两回去。
母女俩穿着常服,一边含着糖豆儿,一边笑着溜回宫里。
......
先皇后离世后,她再也没吃过这家的糖豆儿。
她出宫祭拜,也总会有意无意避开这条街。
今日一时不察,居然被带来了这里。
它居然还在。
......
宝珠在门口站了片刻,头顶纯金打造的头冠比往常更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少女手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进去。
她转身,正准备离开,在绣花鞋踩进雪堆的前一刻,余光猝不及防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她消失了大半天的贴身侍卫。
李钰鹤怎么在这?
不是来看客栈的么?来糖果铺子看哪门子的客栈?
宝珠皱眉,抬脚走了过去。
刚走到门里,突然听到一道尖利刺耳的男声在店里响起,“啧,怎么?我们名满上京的钰鹤公子居然还要亲自来这种地方买糖吃?哦......忘了忘了,你父亲犯了大罪,你已经不是相府公子来,现在不过是个......“
男人打量李钰鹤一通,一勾唇,“......不过是个人人喊打的落水狗罢了!“
这人当年是李钰鹤的同僚,大理寺卿之子冯笃,事事好争尖却又事事被李钰鹤压过一头,心里恨李钰鹤恨的牙根痒痒。
李府出事后,他差点没在家门口放串鞭炮庆祝庆祝。
冯笃说完,就那么仰着脑袋得意地看着比他高出半个头的李钰鹤,等着他的反应。
李钰鹤面无表情地垂眼,似乎根本没听到他的话,就那么平静又淡漠地看着他。
男人等了半响没等到想要的反应,被李钰鹤的态度激怒,看着他比之前黑了不知多少的脸,怒从心起,刻薄道:”还敢瞪我?也不撒泼尿照照你自己现在......”
“他现在怎么了?”
门口猝不及防传来一道清亮的语音,两人齐齐一愣,转头看去,便看到冷着脸站在店家门口的公主。
宝珠公主这些年骄纵名声在外,又极得皇上宠爱,朝中的人看见她都会礼让几分,无人敢得罪。
这会儿公主就这么面色不善地站在一寸之外,冯笃一惊,下一秒直接就跪下了:“臣不知公主大驾光临,言语不当,污了公主耳朵,请公主恕罪!”
宝珠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刚刚她站在门外,听这人一句一诋毁,李钰鹤不痛不痒她先受不了了。
打狗也要看主人!
居然敢当着她的面公然欺负她的狗?
还有。
为什么让李钰鹤撒看看自己?
李钰鹤用看什么?他自己细的跟个麻杆似的居然还有脸笑李钰鹤丑?!
宝珠居高临下地凝着他,红唇微动,语气听上去似乎饶有兴致,“说啊,他现在怎么了?”
“......”冯笃瞬间冷汗直冒,额头直磕到地上,话都说不利索:“他,他......”
公主殿下只顾着在前方出气。
因而没注意到,刚刚被指着鼻子辱骂神色都毫无波澜的男人,此刻望着她挡在前方的背影,目光比火焰更灼热。
几乎要将她看穿、烧出一个炙烈的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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