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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第2/2页)
如此的喜意。
“好。”我抬头,他刚转过身往门边走,耳尖晕起浅淡的粉意。
或许看错了,我在心里反驳自己,不过没什么底气。
我是知道我想信什么的。
我们是坐船去的至冬。海水悠悠荡荡,我倚在船边,看鱼俶尔远逝,难能可贵的生出几分惆怅。
远别故土,纵然旧人已逝,也是有些不舍的。
“发什么呆?”我闻声往后看,被厚重的披风扑了满脸。
“穿好。”他在我身旁坐下,我手忙脚乱的把披风从脑袋上扯下来,转头就看见他托腮遥望着稻妻。
想问的话霎时截留在唇齿,我安静的系好披风的扣子,人偶精致的面孔被夕阳染上金色,显出几分柔和的暖意。
在我的记忆里,这也是他第一次离开稻妻。
船开的很快,不过三日就能看到至冬的轮廓了。
愈往北行愈冷,初时戴着披风还不大自在,这会还要再往里缩缩。
我在披风里把缝隙拉紧,抬眸去看国崩,他站在船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披风敞开着,约莫是没见掌舵的将士对温度做出什么改变,不知晓这会的温度已经是呼吸会呼出白气的程度。
我走上前去帮他拉好披风,他只抬了抬眼,没多理会我。
有神明的默许,这也就不算僭越。
我不欲深思自己越来越多的放肆,只把它当做侍女的分内事,心安理得的凑近他坐下。
这几日,实在是过往的年岁里不敢妄想的幸福。
直到下船,我还沉浸在难以自抑的激荡里。
“又见面了,国崩。”戴着面具的男人等在栈桥上,声音低哑,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和自得。
不像善茬。
纵使无甚能力,我毕竟也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的人,几乎是本能的警惕了起来。
临下船时就隐约感受到的冷凝氛围忽然有了具象化的解释。
是恐惧。
连自己的将士都深感恐惧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我不动声色的往国崩身边蹭了蹭。
“寒暄就免了吧,我们也没什么旧好叙。”他抬手压了压斗笠,话尾还带一声含讽的笑音。
那人好似没听出这明晃晃的嘲讽,轻笑一声转变了话题对象。
“这位是?”
“侍女,将军送的。”国崩径直往前走去,“博士要是这么喜欢唠家常的话,不如换个人来引路。”
“只是常规打探罢了,使臣不必如此警惕。”他的每个字似乎都浸着令人颤栗的笑意,就算句句遭赌也未曾变换。
“毕竟以稻妻使臣的名义探访至冬……还是要多加了解的。”
他拍了拍国崩的肩膀,悠然越过。
这趟至冬行不会太平,我捏了捏手指,心里却没有多少不安。
我的神明就在这里,被阔别百年的光照耀着,我什么都不会怕。
修改会在全文结束后进行,如果有小彩蛋的话应该也会在那之后增加。
目前有些设定看着大概云里雾里的。抱歉。
这篇拉的时间很长,今年二月份开的脑洞,发出来被催更应该会有些动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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