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 (第1/2页)
这一觉便睡到了日上三竿。 不出所料,伯邑考又重新被拷了起来,银白色的链条缠绕在他纤细的脚踝上,将他牢牢紧固,范围只能是鹿台里的这个偏僻的房间。 虽然没了自由,但纣王却也没有打算亏待他。屋子里的东西一应俱全,有吃又喝有乐器有字画有书籍,还有几个宫人随时伺候着。伯邑考此时正穿着一件白纱长衫,虽然薄如宣纸,甚至可以看到胸前依旧微微肿胀的红缨,但他还是一本正经的将腰带系得好好的,独自坐在窗前的小桌上喝着粥。 他其实并不喜欢这粘稠的口感,但无奈经过昨天那晚,嗓子实在太痛,下身那难以启齿的部位也是痛的发晕,只能吃点流食。 纣王依旧是每天晚上都来,好像自从伯邑考进宫后,他对别的美人都失去了兴趣。这其实是很奇怪的,要说美貌,这西岐世子虽然长得好,但也不能算是颠倒众生天上天下唯有此人。床上功夫,那千娇百媚,被调教好的男人女人更是多了去了。但不知为何,每每打算就寝时,鬼使神差地,他便不自觉地走到这个偏屋里来。 每次zuoai的时候,纣王的动作都不温柔,也不管前一天伯邑考有没有休息好。他总痛得断断续续呻吟着,有时候被弄得狠了便会哭,那声音更是比平时多了许多让人不忍心的东西,穿过半开的窗子飘到鹿台外面的花园里。 这明明是最亲密的事情,那么近的距离,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跳动的脉搏。但无论贴的多紧,两人之前仿佛都有一块无法被打破的隔阂,混合着仇恨与憎恶,是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伯邑考闭上眼睛,任凭身体被这个男人肆意玩弄。有一瞬间他感觉他的灵魂仿佛漂浮了起来,停顿在虚空之中,麻木地看着下面如同野兽般交媾的二人。 直到一天晚上,折腾到深夜的纣王抱着伯邑考沉沉睡去。纣王一直是个很浅眠的人,或许是心事太重,晚上只要稍微有点声音就必会醒来,而醒来后便很难再入睡。只有和伯邑考一起的时候,他才能难得的一夜无梦睡到天亮。 这天半夜,原本都已经睡着的纣王突然惊醒,伯邑考还是躺在他怀里,却听不见他的呼吸声。 纣王心里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他借着月光去看伯邑考的脸,只见他缩成一团,脸上是十分不正常的殷红,但他的面容却十分安详,仿佛正在做一个好梦。 纣王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想叫醒他,却没有半点反应。他张嘴刚想叫人,手在摸过伯邑考手腕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不寻常的粘湿。 他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一股寒意顿时从脚底窜起。纣王猛地掀开被子,大喊道:“来人!掌灯!” 门外候着的宫人立马推门进入,几个人慌忙点起烛火凑近一照,只见伯邑考的手腕从床边垂下,上面赫然是一道鲜血淋漓的割痕,凶器是他不知何时一直藏在枕头下的一块碎陶瓷,看那骇人的出血量,深度说不定已经割断了一根大血管。 见惯了生死的纣王此刻却如同被震住了一样,愣了有好几秒,才连忙从身上的睡袍上扯下一块布包扎住伯邑考血rou模糊的手腕,厉声命令道:“还站着干嘛!叫医官啊!叫管晋来!!” 可怜的管晋一大把年纪,又一次被人半夜从床上拖起来,衣服都没穿好便被叫进宫里。这是他第二次来鹿台这个房间,只是走到门口,他便意识到估计又是上次那个贵人出事了。 居然还活着啊……这是他脑子里浮现出的第一个想法。 在宫里值班的医官已经先做了处理,管晋连忙跟上。所幸虽然伤口吓人,但断的那根血管并不是最要紧的,再加上抢救及时,命是保了下来。就是那双手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使上力气,别说舞枪弄剑,就连握笔拿筷子可能都有问题。 管晋擦着头上的汗,托着伯邑考那缠满了绷带的手,斟酌道:“回大王,贵人已并无大碍,就是这手腕上的伤口,恐怕要终身留疤了。” 纣王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