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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 (第2/3页)

摘下脖子上一条天珠和蜜蜡串成的项链,挂在都兰脖子上,“这是我出嫁的时候,mama送我的,现在给你。”他家中比都兰富裕,戴的大块蜜蜡颜色浓郁,数量也多,重重地压在都兰的脖子上。

    新娘的丈夫给新郎送礼是惯来的习俗,都兰道了谢,看向乌尤身后的塞罕。

    塞罕是顿珠的第二个丈夫,特别的是,他是汉人,这时候与汉人通婚还是少有的,塞罕未嫁前是汉商的儿子,跟随母亲来往草原,由于长得格外漂亮,连都兰也常常听见旁人议论。

    塞罕是传统的汉人男性,性格安静柔和,眉眼淡淡的,低垂着,并不怎么参与男人们之间的谈话,只是静静地跟在乌尤身后,但莫名在男人中显得出众。他入乡随俗穿了袍子,戴着绿松石串链,唯一不同就是他的头发挽起用银簪簪住,耳垂上挂着两个小玉葫芦坠子。

    他走近几步,拉起都兰的手,从袍子里取出一个淡色的玉镯子,将其戴在都兰手上。

    都兰很少见到这样的镯子,用手托起,在手腕上转了转,男孩们都夸这镯子漂亮,都兰也仰起脸,跟赛罕道谢:“谢谢,这镯子很漂亮,我很喜欢。”

    赛罕抿着嘴笑了笑,朝他点点头。

    乌尤接过话头:“这是赛罕陪嫁过来的,汉人喜欢戴这些玉做的,就是容易碎,带着要小心些。”

    “我也有这个。”诺布牵着赛罕的袖子,小声说,他从领子里拉出一条红绳,上面串着一个小玉珠。

    “好了,咱们把都兰打扮好就出去吧,不然顿珠都要着急了。”都兰的大父亲发话,他指挥男孩们把针线拿来,好方便将饰物缝在都兰的发辫上。

    乌尤则拿出一个小木盒,打开,取出两片打磨好的白海螺饰片,将其中一片递给赛罕。

    男孩们拿了一根针和一卷细线送到乌尤手上,他坐到都兰身后,捻了捻线头,试图将线穿到针眼里。

    他未嫁前只是略通针线,日久生疏了,指头捏着针都使了八分的劲,生怕细针从指缝里滑下去,另一只手捏着线,扯得线轴滚了几圈都觉得不太对劲,拿线头去对准针眼,线头上却又有些松散的毛绒,难以挤过针眼。

    “这里有点暗,我看不太清。”乌尤穿了几次都没穿进去,有些泄气,眉头微皱起来。

    “我来吧。”赛罕拢着袍子,半坐在毡垫上,接过乌尤手里的针和线头。

    他拿过一旁的剪子将线头利落地修平了,又用嘴唇抿了抿,对着光看了看,轻轻地就将线送进了针眼里,抽出来,在指尖上捏着线头线尾绕了一圈,指尖一捏一搓就打好了结。

    “还是赛罕懂这些细心的针线活。”乌尤笑起来,重新接过细针。

    编发辫的时候已经预留了位置,乌尤在都兰的头上比了比位置,就动手将白海螺饰片小心地缝在都兰的发辫上。

    还差一片,赛罕和乌尤换了位置,很快就将剩下的一片缝在对应的地方。

    “让新郎看看够不够漂亮。”有人递给都兰一面小镜子,“怎么样?”

    都兰接过照了照,他今天几乎把所有的首饰戴在身上了,头发也编得紧紧的,袍子也是最新最好的一件,眼睛因为喜悦和期待显得格外亮,作为新郎,他的装扮不能更好了,于是他点点头。

    “好了,让顿珠看看她的新郎吧!”都兰的大父亲站起来,让都兰拉着他的手从毡垫上起来。

    但都兰还没能走,男孩们帮忙扯都兰的袍子,好让它平整,挂在脖子上头上的饰品也需要再顺一顺。

    等一切都齐备了,都兰才能挽着他大父亲的手,在男孩们的簇拥下走出毡包。

    毡包外,都兰的母亲迎上来,牵起都兰的手,递给他一碗奶茶,“来,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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