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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谋害皇嗣,该当何罪? (第1/2页)
001谋害皇嗣,该当何罪?
夜色渐浓,辉月当空。 高墙耸立的周国公府里,庭院房舍掩映在花草树木之间,景致怡人。 其中的一所庭院之中,木质雕花的窗棂被烛火照的通明,透出一名女子的窈窕身影,看样子,她正在绣花。 满身酒气的俊秀男子踱步回房,程蕙芝放下手中的绣布,温柔小意道:“郎君你回来了。” 只见这男子冷淡的答了声嗯,便唤来侍女更衣洗漱,期间再未和她说过一句话,自顾自地躺到床上睡去了。 程蕙芝见状,吹熄了烛火,也跟着躺过去。 安静的夜色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她试探着往郎君身边靠去,却被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她试探地问:“郎君可知明日我弟弟回京,娘家差人来信邀我回一趟程府,阖家团圆。” 半响,男子那边才传来声音,“嗯,母亲说过。” 她又满怀期待地问:“郎君可与我同回?” “我明日还有要事,你自去吧,不用管我,住上几日都可。母亲那边我替你去说。不早了,睡吧。”这是他今晚回来后,最长的一段话。 虽然程蕙芝心中早有预料,可被自己的枕边人如此冷漠的拒绝,着实还是让她心头颤颤,眼泪夺眶而出,她抽抽鼻子,竭力忍住哭腔,不让人发觉。 犹记三年前的成亲之夜,她满怀欢喜地嫁进周家,郎君也是如此冷淡地与她行房,原以为,她只要孝顺地侍奉公婆,照顾好郎君的生活起居,郎君总有一天能看到她的好,与她琴瑟和鸣。 三年了,郎君的心还像是块捂不热的冰。 她背过身去,睁着眼睛到了天明。 次日清晨,周泉醒了,她慌忙闭上眼睛,待郎君走后,唤来两名贴身侍女洗漱上妆。 年纪稍小的侍女,翠烟边给她上妆边说:“大娘子怎的脸色如此之差,这香粉都盖不住。” 她笑笑说:“无妨,昨夜被猫惊了,一直睡不着。” 正在给她梳理鬓发的另一名年长些的侍女,宜春教训道:“大娘子千金之姿,美若天仙,我瞧着好得很,我看是你这个丫头手坏了。”作势便要去打她。 “哎呀,jiejie我知错啦。”小丫头告饶道。 待她打理好坐上回程府的车马,还觉得有些恍惚。 虽然同在京城,可自从嫁来周家,这三年她回娘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婆母本就不喜她是个小官家的女儿,日常的站规矩请安都是小事,每每佳节之际,她想回家总被教训“出嫁从夫”,久而久之,她也就不敢提了。 若不是三年未见的弟弟立功归来,想必她也没法这么顺利的回家。 车马甫一走进程府在的那条街,便有程家的人去报信了。 程蕙芝一下骈车,便见到母亲哭喊着把她拥入怀里:“我的儿呀。” 她抱紧母亲,哭了一夜的眼睛又变湿润,怕母亲担忧,又死死抿住嘴唇忍住。 “女儿不孝了,竟一回家就惹的母亲流泪。”她安抚道,“快些进屋吧,我还想好好和母亲讲些闲话呢。” 这府外人多眼杂,不好让外人觉得她在周家过得委屈,以为她是回娘家诉苦来了。 母女两一面走一面说着话,侍女小厮也齐齐跟在后面。 “也是也是,我竟糊涂了。”程夫人转悲为喜,却不忘问女婿,“泉郎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郎君他有要事,我体谅他,让他不要回。”她替夫君打着遮掩。 “什么要事能有陪你归宁重要?他是翰林院的学士,又不用上朝,无非是修撰典籍罢了。”程夫人问道。 她贴近程夫人耳侧,低声道:“娘,你也知道,我那婆母是个最爱惜儿子名声的,哪肯让他放下公务来陪我?我夫君至纯至孝,也不好违逆了母亲。” “唉,毕竟你现在是周家的媳妇。”程夫人叹息道,又话锋一转,“你弟弟卯时就回京了,径直就去拜见天子了。我也只在城门那条街远远看了他一眼,他黑了些,个子也高了不少,我险些认不出来。也不知道这几年他在外面受了些什么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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