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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7 (第4/11页)
回落叶又抽枝。 于睿和上官博玉看得眼眶发红,祁进先前还紧握着剑的手也松了开去,卓凤鸣拍了拍他肩膀。在场的弟子连大气也不敢出,更是传来几个弟子的小声啜泣。 平生所学已尽数使完,李忘生正欲收剑,却听谢云流道:“忘生,再来呀~” 谢云流心有所感,剑意又转,两人心意相通后,好似也有了平生未有的默契,李忘生见谢云流剑势收了倾颓,大开大荡,惊若游龙,明心见性,如拔云见雾,便也运剑乘风,顷刻间,又过了数十招,两人皆是心随意动,竟又创了一套新的对招。 纯阳弟子亦被剑意从方才的沉默中带出,个个仰着脖子看得目不转睛,恨不得拿笔将这一招一式画下来,这番酣畅剑斗,恐怕此生只得见这一回了。 忽然谢云流跃至李忘生身后,拉进距离,李忘生反手格挡,却没想到谢云流招而不发,只用剑贴了他的腰背,随即转至身前,剑风扫过了他的脸颊,似如情人般温柔抚摸。 “咦?!”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叹。 李忘生也兀地一下脸红,下意识一招曲则全退后数尺,低声道:“师兄向来以剑为尊,此举是否有些不妥?”终是没把下流两个字说出来。 “咦,和师弟切磋,酣畅淋漓,心神舒爽,妙不可言,兴之所至,剑之所向,心之所往,有何不妥?” 李忘生无奈,心道到底是谁巧舌如簧,只是他没料到这一恍神,谢云流又贴身上前,将他罩在剑影里,却步步虚招,只弄得他面红耳赤,左右为难。见李忘生已经招架不住,谢云流一剑刺进他的腰中。 在场围观众人皆是来不及反应,倒吸了一口冷气,却见谢云流轻佻一笑,长剑一挑,将李忘生的腰带给挑飞了去。李忘生本就穿得宽袍广袖,此时衣带一解,整个人更如展翅的鹤一般,他见谢云流笑得促狭,被撩拨得心如擂鼓,终是手足无措,未在空中稳住身形,便要坠落下去,却被谢云流拦腰抱住。谢云流一手揽住李忘生,一手抓住了那散在空中的腰带,将两人的剑掷于地上,运逍遥游踏空而去。 变化来得太快,众弟子目瞪口呆,许久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再往上看,哪里还看得到那两人的身影。 “这……大……大师伯把掌门拐走了!” “大师伯可真不把我们当外人……” “都说我们纯阳双人轻功名动江湖冠绝天下,与大师伯和掌门比起来,那还是差远了。” “大师伯的剑虽然有点……那个,可是挑飞掌门腰带这招却十足精妙,若非顶级的剑法,这腰带早被割成两段。” “奇怪,我怎么走不动了?” 众人再仔细看那插在地上的两把剑,分明是谢云流走前丢了一个生太极和一个吞日月,看这威力,没一两个时辰是走不出去了。 听到身后传来纯阳众弟子的哀嚎,谢云流这才满意了:“哼,敢对长辈指指点点,这就是惩罚。”他在空中突然发力,将李忘生打横抱在胸前。 一系列的变故后,李忘生总算是恢复了镇静,只是双手无处着力,只得顺势攀住谢云流的脖子,一下子离谢云流这么近,心跳得更快了,却还是劝道:“师兄何必与晚辈一般见识?” “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哪是生太极和吞日月这般简单。”谢云流心情大好,直飞至一崖边山石之上,方才停下下。低头见一片雪花落在了李忘生的眉间,遮住了朱砂。 谢云流伸手将那雪花轻轻拂去,却突然愣了一下,这般亲昵的动作,少年时期,他也对李忘生做过,原来那时他已心动,而那时的李忘生,是否也如现在这般,面若桃花? 原来这桃花,他早已遇见了,便俯身下去,将一记轻柔的吻印在了李忘生的额间。 “忘生,在你闭关期间,我将剑阵又俢了一回,弟子我也教了,有几名已剑术小成,能成大器。” “我将平生的剑意心得编成册,留在纯阳,可供后来的弟子参习。” “忘生,你可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谢云流难得如此认真地问李忘生,随即又将那腰带系回了他的腰间,道:“方才是师兄孟浪了。” 李忘生摇摇头,看向谢云流的眼睛已是波光盈盈:“师兄,如今我修成半仙之体,本就不应在纯阳久留。其实当初下山后,我想过去东海找你。 “然后呢?” “当时想着远远看上一眼便离开。” 谢云流想象着李忘生当时的心情,只觉得心中酸涩不堪,便将他轻轻揽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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