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阂,只因太了解 (第1/3页)
闷油瓶又恢复成酷酷的张大族长,只是这位如今名副其实的大族长只是天天守在我床边给我当男保姆。 佩姐心里对他有了意见,每回上来遇到他脸色都不大好,我想二叔对他忽冷忽热的态度是怎么演化而来的,我这回亲眼在佩姐身上看见了。 一个人的身份,带给他必须做与必须不能做的事,闷油瓶找不到自己的身份,因此他界定不了那么清楚,他此前所有的只有疑惑,以及为自己解开疑惑的办法。而我对他来说,是很好用的一颗棋,所以他留在我身边,所以他不来夺取我一分一毫,也所以到了需要的时候可以忍心把我下出去。 然而旁人眼中的他,是朋友,是哥们,是自己人。你身在吴家最高的位置,却出卖了吴家,这对每个吴家人都是一次打击。 然而人往往比自己想象的更为复杂多变,你明明觉得这个人太过分了,看见他就生气,烧饭的时候,却还是记得他的口味,他一天没喝水,你还是会发现并给他把水端到楼上去。佩姐黑着脸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过来给我擦身。 我现在一天有时候要擦两遍,闷油瓶晚上会帮我擦一遍,佩姐生他的气,就在吃晚饭前当着他的面给我先擦了,意思很明显,觉得他不配照顾我。 闷油瓶也很有意思,晚上睡觉前依然给我再擦一遍,好像不服气似的。 我其实没什么大碍,脖子是肌rou拉伤加之有点扭到,几天转不了头,眼睛的模糊也消退了。但是问题严重的是我这一躺,复腱就做不了了,保不齐真要带点瘸。 "佩姐,不用擦了,天那么冷,我没出汗。" "二爷吩咐的,我没把你照顾好,回头二爷又要生我气。" "我快好了,你看你,这几天辛苦,看着比我还像病人,快去休息吧,晚上不用上来看我,这儿有起灵呢!" 佩姐是夜夜要上来看我好几次,也不管我床上还睡着别人,明摆着不许我"干活"。说好听了是照顾,客观点说,是强制禁欲。 "等你能走路了,我就不上来了。" "我能走,我是怕你累。" "我的小三爷,我是二爷的人,您跟我说再多也没用。"佩姐把二叔抬出来,我只好闭嘴。 其实我头还时不时犯晕,不知道是在床上憋闷的还是心情不舒畅,胃气反酸,搞得我一点那方面的意思也没有,不过闷油瓶身体恢复了,血气方刚的,一个月下来,说不定会想要。 这些天他都是给我搂在身边脑袋拱在我胸侧睡的,我没问他王盟究竟怎么死的,他第一次因为"不小心",取走了一条十足无辜的性命,而且王盟与他也不是陌生人,说起来不免又难过,我还是决定没人的时候去问瞎子。 我已经可以侧睡,但是很少侧过去,一是脖子会痛,二则,我总还是有些阴影的。情理上我可以那样去分析,可以继续抱紧他,但是生理上,一旦面对面回忆起之前的温存,想到那些事情背后是不是有目的的,就觉得害怕,怕他是能够为了目的跟我上床的人。 瞎子这些天都没过来,我知道二叔一定咽不下这口恶气,我如今能做的,也只有护好他。 闷油瓶已经得到答案,无论是什么样的内容,至少这件事不用再像个谜团一样折磨着他,他这些天倒显得有些放松,整个人看起来没有那么冷冽了。 "佩姐刚下去,你睡上来一点吧。" 身上立刻多了个暖烘烘的身子,他原本睡我身上是不发力的,现在怕压死我,单手在一边撑着,身子就像原来那样贴盖着我,却没有什么重量,普通人这样曲肘撑住自己,坚持不了几分钟就要痉挛了,他力气大,看起来全无负担。 最近都是他主动来吻我,我心理的打击并不能真的无痕,一想到他小时候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就觉得我俩之前做那种事都是他在施放"房中术"技能,把我吃得死死的。男人最在意的还是那种事,什么都能被骗,那种事上一旦发现原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就怎么都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