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六道皆人间 (第2/3页)

更遑论比肩虚无。他以一个众生的身份证明了每个自由意识都可以“觉醒”，并且在“觉醒”之后可以超越一切、远离无知和困惑。

    酒吞道出这个最原版的事实，却听茨木说：

    “我怎么觉得他还是太理想化了？”

    “是啊，是低估了难度。”酒吞笑笑，“他直到今天，也没有教会多少人达到他的‘觉醒’。”

    酒吞明白茨木的意思——且不说人类，倘若无尽之地的“种子”可以依靠自己参悟并醒来，也不至于困在这方时空里无止境地厮杀争斗、你不容我。

    所以，他带着茨木来到这个众人寻求心灵解脱的“圣地”，也只是为了观察人间淤泥般的真实，以此共感先哲曾体悟到的坚不可摧的绝望。

    兴许，当这绝望足够浓时，他的答案也会像佛陀当年那样呼之欲出。

    “挚友来这里，到底是想找什么答案？”

    “本大爷一千年前就没想明白的一个问题：众生这么四处祈求，他们的出路到底在哪？到底有没有一把‘钥匙’能解开所有迷障？”

    酒吞从口袋里摸出丹增送给他的那张卡片，暗示茨木，他觉得答案的线索会与这第一个机缘有关。

    距离法会的日子还有好些天，二人现下只能像背包客一样在城中游逛。

    离下榻的旅馆不远的地方，街角的一家店铺意外地精致大方，店面的招牌也并不全是用本地语言书写的。

    茨木推开古朴的木门走进去一瞧，店里卖的竟然是形形色色的水晶矿石和用矿晶制成的饰品。

    店铺中的水晶饰品不同于珠宝店那般繁复雕琢，反而保留着矿晶原始的形状，只拿金银铜丝简约地缠绕镶嵌，甚至在晶石的选择上也没有刻意追求通透完美，处处都透着质朴的自然气息。

    店主坐在柜台后面，果不其然是个外国人。他抬眼看了一下走进店里的两个客人，没有起身推销东西，也没打搅他们四处观望的兴致。

    “这地方是个水晶矿区啊！”茨木眼尖，没多会儿就注意到一整柜子本地出产的水晶。

    标签上介绍说，这国度的水晶产于雪山山崖。

    茨木拿起来端详了一阵，只见清澈的晶体像一汪清泉，似是封藏着不染尘俗的沉静密义。

    他的目光被吸着脱不开，酒吞则站在他身后，悄悄记下了他拿起又放下还多摸了几遍的是哪两块。

    趁着茨木转身之际，酒吞悄悄伸手将那对晶石取了过来。

    半晌之后，待茨木再回头时，便讶异地看见酒吞结完账拎着包装纸袋朝他走过来。

    “挚友你买了？！”他没料到价格不菲的一对矿晶竟被酒吞如此爽快地拿下了。

    “喜欢就买呗，包里也不是这点空都挤不出来。”酒吞笑着摸摸茨木软篷篷的头发，凑向他耳边敦促道，“快，让本大爷看看你能把这水晶催化成什么样。”

    茨木环顾四下空无一人，店主也还在心无旁骛地看书，于是便在门边的长凳上坐下，小心翼翼地把两块晶石从纸袋里取出来。

    晶石上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