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16 倾城之笑(君臣私心/回忆:母亲/【蛋】小黑屋被尿憋哭) (第2/3页)
原因很简单,这不伦之合,也是白氏族人的血禁。那位被先代韩王册封的唯一一位女侯爵,之后又被神秘除名,外人不知原因,韩安可太清楚。争位时,上代韩王,他的父亲,最后两年病卧榻上不能理政,大事小事都是他处理,几乎等于软禁父亲到死。 那女侯爵,也正是有血亲luanlun之实。 白氏一族极看重血脉纯粹,不知是否和所习秘术有关。这禁忌不伦,除了韩安的父亲大概也无人所知。因此相近的秘密,让韩安对血衣侯的行为并没多惊讶,他反倒想看看,白亦非葫芦里究竟打算卖什么药。 韩安梳理着前因后果,手指就轻轻在小桌上叩动。有近侍过来和他通禀,说禁军官长吴昱请求觐见。韩安的眉毛一下挑起,他睁开眼摆摆手,殿内的宫女都鱼贯退走,气氛便静下来,韩安让吴昱进殿说话。 吴昱来到他身前,跪地行过礼,便转述了韩非的说法。韩安听完也没回应,只是又问了一遍,韩非原话如何说的。 “韩非求见。” “这就是公子的原话。”吴昱恭敬回答。 韩安捋了捋胡须,抬眼看着吴昱,他忽然问道:“你怎么看这事?” “王上私事,下臣不敢妄言。”吴昱有些心惊,跪坐着举手揖礼。 “有何不敢,无论你说什么,寡人都赦你无罪。”韩安只笑着看吴昱。 吴昱略为思考,恭敬回应:“王上一定让下臣说,下臣以为不止是私事,也是家事。王上家事,更轮不到下臣置喙,下臣只会替王上效力,唯尽本分而已。” “替寡人效力?”韩安还在笑着,“可你分明是替寡人的儿子来通禀呢。” 吴昱一下就俯首跪拜,吓出一身冷汗,他原本是听韩非说功劳一件,才跑来通禀,此时听他的王上所言,却暗中有怪罪之意。他怎能不吓得胆战心惊,心里骂自己怎么会着了韩非的道,这分明是让他来挨罚的。 心念急转,吴昱也拿不准韩王到底作何打算,他只想着赶紧澄清,便又说道:“王上召见,是彰显君恩;公子求见,是感念尽孝。王上家和俱兴,为人臣下恪尽职守,理当代为通禀,一切自有王上定夺。” “家和俱兴?”韩安重复一遍,忽然大笑出声,吴昱让他笑的更心惊rou跳。韩安笑了一阵收声,“寡人就要你恪尽职守,你分得清为谁效力,赏赐自不会少,你可明白?” 吴昱连连点头称是,韩安也没再多说,让他起身下去领赏。这一场虚惊,吓得吴昱冷汗都湿了贴身衣服,虽然王上确实赐了赏,可他只觉走这一趟简直像过鬼门关。 韩安看吴昱走了,就重又靠回榻上。韩非肯求见,对他来说倒是略有意外。他这儿子以前实在太倔强,韩非选择回冷宫,就是他走投无路唯有等着韩安去,但以他的心性根本不会找外人来通禀。他只会一直扛着,就算他扛不住了,不外乎是毁伤身体。 韩安却不舍得真毁了他,那不是出于亲情仁慈,而只是因为,坏掉的玩物,如何还能让君主尽兴。他的儿子就是知道这点,所以从不肯求他。只有被邪药吞噬到神志不清,又陷落在情欲高潮的脆弱夹缝里,他才能得到儿子对他的恳求,对他的臣服。 韩非更是从未主动求见过他,向来都是他兴致所起,召儿子前来百般凌辱。韩非不止不会主动求见,还总是回避见他,尽管强权之下很难成功,但依然固执。 可在韩安对儿子有不伦念想之前,其实也并非如此僵持的关系。甚至在韩非更小时,他们也曾有过父子亲伦和睦。 那也许就是时光留下的残影错觉。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