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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工作的啊？”张鹤发现有块污渍顽固得很，他擦了很久也没擦掉，有些恼火的他想着要不要去拿把刀把它削了。

“做鸭的。”

张鹤愣了，脑子里全是污渍和刀，沉思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萧暮游是在回答他那个“做什么”的问题。他看向萧暮游，那人咬着烟蒂嚼来嚼去，目光在阳光里飘忽着打转。看上去分明就像一个刚从学校里走出来的坏小子，还带着点幼稚的嚣张。

张鹤不确定了，他皱着眉头“你刚说你做什么的啊？”

萧暮游吐掉烟蒂，目光不飘忽了，直勾勾盯着他，很大声地朝他喊道“鸭啊！那种给钱就能上的鸭啊！你没玩过啊，要玩玩嘛？”

“我很好玩的！”

张鹤的神情终于严肃了，他扔掉抹布“你这个人也太爱开玩笑了。”萧暮游翻了翻白眼。

“那你一个做鸭的不在夜总会待着，在这小破阳台里待着干嘛？”

“哥哥，也有些鸭是在自己的家里接客的。”萧暮游撑着下巴，表情好像是在嘲讽他没见识一样。

张鹤看他的神情不像是撒谎，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看了看那人所处的阳台，种着几个小花盆，两边挂着的是哆啦A梦的窗帘，窗帘的铁丝上还挂着几只风铃。他可以凭这些想象到阳台里的卧室应该虽然很简陋但是却同样会很温馨。

他不敢去相信这样一个“家”会被用来接待各式各样的客人，度过一个又一个荒yin的夜晚。

“你哥知道这事么？”

“就他带我做的啊”萧暮游用手指绕了绕有点长的刘海“怎么，你害怕和男人做啊？”“你哥怎么能这样呢？对得起你们的爸妈么？！”

张鹤感到十分地震惊和愤怒，也许刚进社会的他，还抱有一腔天真与正义。

可是萧暮游却无动于衷“他不是我亲哥啦，说实话你干嘛这么生气？这工作还挺不错的啊，有的吃，有的住，就是有时候累了点。”

这反应是张鹤没想到的，他以为这人会说出一些不得已的苦衷。但是没想到这人居然是自甘堕落，毫无羞耻心。这让他在张鹤心目中一开始的良好形象一下子破灭了。

一阵闷气与恶心涌上来，阳台也不擦了，唰地一声拉上窗帘挡住阳光与那人的视线，离开了阳台跑到沙发上躺了下来。

张鹤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那不停旋转的老旧风扇想着，他要尽快离开这里，他不喜欢这肮脏的环境，也不想有个做鸭的邻居。

（二）

张鹤的实习工作是新媒体运营，本来他就喜欢写些东西，刚好这间公司也是他从大一就一直梦想着进入的，所以一开始接到这份实习录取的时候还激动了挺久，但是真正做了几天之后才发现现实和想象之中的差距之大。天天改稿挨骂不说，加班到凌晨已经是家常便饭。趁着午休时间，他躲到了

吸烟区吸了几口烟。

他看着指间里这只慢慢燃烧的烟，不由冷笑。在大学四年都没抽过烟，结果才工作几天就立马抽上了，他感觉自己就像这支烟，正等着燃烧殆尽。这时抽烟区走过来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大腹便便。张鹤用旁光偷偷打量他们，看着他们那油腻秃顶的模样，不禁想自己会不会在多年后也变成这幅尊容？

那时候算是成功还是失败呢？

那两个“成功人士”好像没把低首敛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