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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好久不见 (第2/2页)
手心:“还是劳烦叔父亲自出来,否则谁也别想得到它。” 没有人动。 “以为我做不到?”燕归盯着那虫在指尖蠕动的身影,狠狠一捏,它发出凄厉尖锐的叫声,那小小一只蛊,口中声响,却近似婴孩啼哭。 “燕归。”一道浑浑厚重的声音,从后传来,少年回头,一位银袍雪发的男人自绿茵高枝而下。 少年执笛偏居一隅,有萧飒风来,拂起他的发丝,像落下一捧细雪。 他侧身,微微一笑:“好久不见了,叔父。” 男人看他,谁能想到眼前少年这样一幅温和有礼的面貌下,藏着一颗毒蛇般的心。 “您是为它来?还是为我项上人头来?”燕归不紧不慢问。 男人淡笑一声:“有何区别?” “当然有。”燕归目光凛冽,笑着,声线平和:“若是为它,我只会拼死杀您。若是为我…恐怕也只能令您感受一下您对老爷子的手段。” “毕竟叔父可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你岂会看中亲缘?冷心冷血,连你里阿都敢杀的人。”男人声含恨意。 “我杀她,与你何干?”燕归慢笑一下,紧紧盯他:“还是说,我就该令她不死,留着她屈辱的活着…” “然后,再被叔父强占吗?”燕归声音很冷,唇角弧度微弯,笑里如诛:“或者,我应该叫你一声爹?” 男人掌起如风:“燕归,你小小年纪,便心狠手辣,弑父杀母,难当大任,我只能代你父母,清理门户。” 好一个弑父杀母。 少年垂着头大笑了几声,清亮的笑声在风雨中飘荡,惊起一片晨栖的鸟儿:“说的不错,我能杀他们,今日亦能杀您。” 燕归弹笛,短剑出鞘,他毫不犹豫,提剑一斩,一剑风来,若秋风之萧瑟,如洪波之涌起。 男人手呈爪状,凌空一掌,就朝燕归打来。 燕归竟是躲也不躲,生生接了他一掌,但那一剑亦是不甘示弱,在男人胸膛处,落下一道血口。 不过须臾间,男人身上阴冷之气赫然暴涨,他开口:“天下间敢硬接我一掌的人可不多,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倒是胆子大。” 燕归面色不改,指腹擦过唇角血迹,非但毫不在意,反而如同得了乐子,抽剑一声呵:“再来。” 燕归提剑扫腿,屦及剑及,飒沓如流星,剑鸣若清风。 两人在空中缠斗许久,激起碎石四溅,尘土飞扬。 少年唇畔溢血,咬牙,又是一式“堆山积海”。 短剑在他手心翻转,毫不犹豫,他侧身一脚蹬于树上上,手腕几震,朝前刺去。 可到底燕归重伤未愈,男人一掌落下,若山势倾颓,又如雷雨将倾。 他一时闪躲不及,剑气被一斩即灭,蓬勃的剑浪被那阴沉冰冷的掌风一压而下,燕归被激得向后连退几步。 就在男人再欲落蛊,燕归要接上那邪招之时,只闻得一声鹤唳清鸣,天光乍破,一声朗朗若日月乾坤,从上而下。 “打架,少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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