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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镜子似的。”

黄宪其实挺想摔门而去的，但是许育光的面子他要顾，所以就低头猛吃。

卫朗祁则是一根接着一根抽烟，不知道在想什么。许苓约他八点见面，现在已经过了，他隐隐有些预感，他——不想去。

许育光也怒了，这他妈算什么事儿呀？为了两个女人，至于吗？老子也不想管了，就他妈这样吧，大爷我不伺候了！

所以包厢里三个人的状态就是，两个人狂吃，一个人狂抽。

许苓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卫朗祁挂了电话起身离开。

黄宪和许育光都以为是魏嘉嘉。

黄宪冷笑。

许育光心想：“魏嘉嘉这个女人，啧。”

卫朗祁一路都在想明明当初他很爱许苓的呀，后来怎么会精神出轨魏嘉嘉……

其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最后进餐厅前他想：“男人都是这样，我并不是唯一。”

许苓之所以选择在外面，是因为她不想当着那些熟悉的物品，亲手撕破和谐。

卫朗祁到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许苓很有耐心，点了杯果汁慢慢喝着等他。

“老婆，怎么了？”卫朗祁来的匆忙，却依旧风度翩翩，卡座上的四个女人有三个回头，待看到与他相约的是个清丽的女人才失望地转回身。

许苓认真地注视着卫朗祁的脸，一寸一寸地，表情严肃又悲伤。

卫朗祁抓握住许苓的手，很凉，“怎么这么凉？”这个时候卫朗祁想，其实他不是不爱许苓了，只是他不再只爱许苓一个人了，你看，他还是关心她的。

许苓看了看他们交握的手，又抬起头来直视卫朗祁的眼睛，轻声却明晰地说：“卫朗祁，我们，离婚吧。”

卫朗祁定住不动，他判断不出许苓说的是真是假。

许苓自顾自地说：“我不爱你了，我们离婚吧。”我还是很爱你，但是爱情并不是我的一切。

“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这两三天我就会搬走，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告诉我，我们去民政局一趟。”

卫朗祁紧紧攥着许苓的手，把许苓攥得很疼。

“我不同意！”卫朗祁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大声反驳。“我不同意，你怎么可能不爱我，你明明很爱我的……”

许苓忍不住冷笑出声，“事实是，我不仅不爱你了，而且已经开始厌恶你了，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你知道的，感情这种东西我们自己是没办法控制的。”

“你在骗人。”这样的许苓是他没有见过的，“你明明很爱我……”

你看，所有爱情里的背叛者都这样，他们有足够的自信爱他的人永远不会变，以为总有人站在原地等着他，就算他走了另外一条路，回过头来，还是能看见对方温暖的笑脸。

“卫朗祁，你该不会以为――一个人会爱另外一个人一辈子吧？”

其实这是许苓最想对自己说的一句话：“许苓啊许苓，你该不会真的傻到以为面前这个男人会爱你一辈子吗？”

像冬天里一碰冷水从天而降，像一支冷箭狠狠射入心脏，卫朗祁无法再辩驳。当初他以为自己会爱许苓一辈子的，但是现在他不爱许苓了，他婚内出轨了。一个人不可能爱另外一个人一辈子不变的。

☆、第三章

卫朗祁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