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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没说什么，只是伸手，她小小的身子紧紧抱在，想要融进骨血一般，压的她透不过气来。

他感觉到她的抵抗，只微微松开了些，却不让她逃离身边。

抱她在怀里，拥有她，完完全全的占有她。

这样的想法，东华脑中浮现过无数次，甚至现在都有冲动，却又只能克制。

“若儿，你爱我吗？”他终于问出了这句话，原以为会松一口气，却在等待的时候，更加紧张，胸腔甚至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他极力的想听到回答，却又带着抗拒。

他拒绝过她无数次，却连她一次迟疑的回应都无法承受。

他低着头，极不自然的舔着上唇。

凌若对于他的问题，认真的想了许久，最后只问了他一句：“你希望我爱你吗？”

东华自然是希望的，甚至是无比渴望的。

凌若却不再说话，她不希望在这样的时候，回答这个让人沉重的问题。

她若是说了爱，东华必然会没有保留的帮她做好一切，甚至都不需要她出手，青丘，他会替她握在掌心，再握紧了她的手。

可是，若是如此，她永远不可能独当一面，永远只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永远活在东华的阴影下，不甘心的活着，其实没有多少意义。

到那时，天下人都会耻笑她九尾狐靠媚术蛊惑人心，她绝不要！

东华呢？会不会也认为其实她是带了许多的目的？

若是说不爱呢？

凌若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她不知道。

东华对她，实在是太好了，好到她的心智出现了迷乱。

她对他是有感情的，只是这感情她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两个人沉默着，连带着空气都停滞。

破晓的霞光散落，凌若直觉上自己该走了，可她不知怎的，很想看看东华在做些什么，很想劝劝他好好休息。

东华没有等到想要的回答，亦没有回答凌若的反问，只是握着她的手指，手把手的带着她，在伏羲琴弦上，一指一调的带她弹奏出清心咒。

待弹完的时候，他伏在她的耳边，低沉的问道：“可记住了吗？”

凌若抿唇不语，东华却已经起身，亲自送她去了青丘，这才返回天上，接受每日的雷刑。

电闪雷鸣中，夹杂着无数的叹息与无奈，可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

白傲站在廊前，怔怔的望着雷电暴虐的天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直到凌若抱着伏羲琴，磕磕绊绊的弹出镇魂曲时，他才反应过来，原来，伏羲肯低头了。

问及缘由，凌若沉默不语，白傲唇边自嘲。

既然现在伏羲已经低头，接下来，只需要询问补弦之法就行了。

只是，伏羲无法开口说话，只能通过弦音表示。

于是，很多时候，凌若听见伏羲的琴音，便会下意识的回头望向白傲，白傲也是毫不吝惜的告诉她自己听到的所有。

原来，伏羲的七根琴弦是东华用凤羽、青丝墨、痴人心、无边恨、嗜心毒、情人泪、还有自己的血凝成的琴弦。

凌若听了，只道：“这凤羽容易，我去琼华洲寻浮玉要一根就行了，血也容易，曲云若是愿意，我哪怕是心头血也可以流出来，只是剩下的，要去哪里寻才好呢。”

白傲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们去凡间找，曲云与伏羲曲承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