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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抚了抚她的额头,冰凉的很舒服。除了司马瑨还能有谁。狱卒端了清水来,司马瑨让白檀躺在自己膝头,端着水喂她喝了,又吩咐狱卒去请郗清。狱卒本还觉得有些为难,结果一看他眼色,二话不说就去请人了。郗清来得十分迅速,因为他是被几个狱卒给扛来的。一见到白檀双颊潮红地躺在司马瑨怀里他就觉得不对,一面矮身进牢门一面咋咋呼呼地喊:“哎哟喂,我家檀檀怎么了?”司马瑨掀了一下眼皮子:“赶紧治,少废话。”郗清赶紧将药箱打开,一边动手一边埋怨:“殿下,我早就说了,你不该得罪义城侯的。你看,你非要引蛇出洞,他出洞了,你就进牢了。”司马瑨的手指搓着白檀滚热的手心,沉着脸不言不语。郗清见他这神色也不敢多言,专心给白檀把了脉,一会儿写了药方叫狱卒出去煎药来,一会儿又叫狱卒断水找毛巾来给她敷额头。狱卒都快哭了,咱们这里是大牢啊,进来一个咔嚓一个的地方,怎么成治病救人的地方了?白檀毫不知情,睡梦中依旧难受,好在躺着的怀抱够舒适。人一做梦也就没了束缚了。她偶尔动一动身子,抱着那结实的腰身,狗胆肥了,还动手摸摸,一边模模糊糊地呢喃:“千龄啊……为师……小命要完……”司马瑨将耳朵贴在她唇边,听着那断断续续的梦话,难得嘴角有了笑:“有本王在,你死不了。”“要完……要完……”白檀大概是要泄愤,居然还掐了他的腰一把。司马瑨捉住她的手包在手心里,低头蹭了蹭她的额头,隔着毛巾还是很烫。郗清打了个寒颤,一脸哀愁地背起药箱:“我的檀檀被霸占了,我要去一醉方休。”说完咬着唇出了牢门,还真跟那么回事儿似的。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是自古不变的道理,都中很快就传遍了,凌都王品德不行修不了南堤就罢了,还杀了亲王。太恶劣了,这种人哪能做储君啊。白仰堂可不能让到手的储君飞了,眼下正忙着在宫中奔走。白栋因此得了空,兴冲冲跑去东山,准备在他阿姊面前寒碜一下那煞神,结果听无垢说了才知道他阿姊也卷进这案子里来了。这还得了!他赶紧又跑去宫门边等着他父亲,没白仰堂他去不了廷尉里看他阿姊啊。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白仰堂,却见到谢如荞从宫里出来了。要是搁以前,白栋肯定上去跟她说几句凌都王的好话,可现在都听说谢家与凌都王联姻的事黄了,他也没心情去搭理她了。何况前几天还与她当街吵了一架,想来也是丢人。他蹲在路边,本当做看不见,待谢如荞到了跟前,却发现她一边走一边捏着个帕子垂头擦眼,不禁又有些奇怪:“你怎么了?”谢如荞吓了一跳,转头看到路边蹲着那白衣小子,瞪着一双桃花眼好奇地盯着自己,抬起手背狠狠擦了擦眼睛,扭头就走。她不回答,白栋就更好奇了,追上来问:“到底怎么了啊?宫里有人欺负你?”谢如荞转头瞪了他一眼:“要你管!”“哦。”白栋没了兴致,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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