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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却有些促狭:“恩师此举未免狡猾,分明就是仗着本王喜欢你。”白檀瞪眼:“这是什么话?”司马瑨也不解释,将那串佛珠套在手腕上缠了两道:“本王一定谨遵教诲。待此战凯旋,证明本王已有改进,也就可以向陛下提出出师之请了。”白檀挑眉:“出师?”司马瑨幽幽一笑:“恩师不是一直说师生纲纪么?出了师才能做别的事。”白檀看着他,越看越心惊:“什么事……”司马瑨举步出门,擦身而过时凑到她耳边低低说了两个字:“娶你。”白檀呆站了一瞬,调头就冲进了书房里,嘭的一下甩上门。无垢远远站在廊下,目送凌都王出了门,就见师尊冲进了书房,实在百思不得其解。然后就听到书房里传来翻书的声音,倒棋子的声音。哦,师尊又心烦了。本也没什么,可紧接着居然还有琴声传出来了。白檀文才是出众,可对乐器真的是一点也不在行,绝对可以绝杀千里的那种。无垢捂着耳朵就朝书房跑,一路哀嚎:“啊啊啊师尊,有话好好说,你快放下那把琴啊!!!”☆、第33章摸头晋兴郡远在西南,从建康出发至少要行军两个月。这两个月里,白檀收到过司马瑨的一封信,信中说他连日来一看到手腕上的那串佛珠就想到她。所以此举实在是有偏差,既然是要他记得恩师的教导,就该写个师训百诫什么的叫他背下来,而不是送个与她同名的佛珠,难道这不是明摆着要他时时刻刻都惦记着她么?白檀仿佛能透过那纸张看到他冷幽幽的双眼和唇边沉沉的笑意,差点没怄死。难怪他会说那句就是仗着他喜欢她,原来是指这个意思。天可怜见,她真没那意思啊!她又心烦了,晚饭连吃了两大碗,弹了半宿的琴。家丁厨娘连同司马瑨留下来的侍卫们都受不了了,全都跪在书房外面求她饶命。无垢本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精神冲进书房:“师尊,我陪您下盘棋吧,您别弹了。”白檀拨了一下琴弦:“就你那棋艺,还不如我自己跟自己下呢。”“呜……师尊您居然这么嫌弃我!”无垢泪奔出门。白檀丢开琴,想了半天,还是给司马瑨回了封信。她在信中引经据典,细数了历史上无数名师出高徒的例子。洋洋洒洒写了五六页,意在证明自己是个合格的师长。言外之意就是你少给我不正经!她早看出司马瑨的伎俩,无非就是看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哼,为师岂是那般不淡定的人!很好,大家终于解脱了。时节变幻起来很快,眼看就要入夏,白檀没再收到过司马瑨的信,料想他八成是到地方了。早上她正在西厢房里授课,无垢忽然过来说周止来了。白檀探头朝院内一瞧,周止果然立在那里。他如今身在王焕之身边任职,已老练许多,穿一身绛红官袍,又长高了一些,乍一看几乎要叫人认不出来了。学生们见到他立在院中,已无心上课,纷纷张望,有的还与他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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