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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神伤的样子，像是被人抽走了脊梁骨一般，成绫到底好在哪里，竟能得秦萧扬如此厚爱？秦萧扬笑着，却比哭还难看，轻声道：“我以为，我是个能分得清楚私情与责任的人，遇上绫儿的时候，我只觉得她很美，但她太小了，我配不上，可我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就……”

“闭嘴！”成湄恶狠狠地打断了秦萧扬的话，她不要听成绫和秦萧扬的爱情故事，不要在成绫死后，再受一次打击，那样她还能骗自己，说没有成绫的话，她还可以和秦萧扬在一起。秦萧扬被打断了，也不恼，事已至此，再说这些也没意义了，便对成湄说道：“请公主回去吧，公主还有锦绣前程，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的心许了绫儿，今世亏欠她的，只能等来世再好好的报答她了。”

成湄看着秦萧扬，手攥得越来越紧了，半晌，忽的道：“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成湄到底还是不甘心，她想弄清楚秦萧扬喜欢成绫的原因，便是她注定输个彻底，她也要弄个明白。秦萧扬看着成湄眼里的妒火，摇头一叹，道：“我没出现以前，公主喜欢绫儿什么？后宫的皇子公主这么多，为何你偏偏宠爱绫儿？”

“我……”成湄一愣，想起成绫时，却只记得成绫的善良，也许，她会独独宠爱成绫，把成绫当成自己的亲meimei，便是因为成绫的善良吧。秦萧扬看着成湄的表情变化，嘴角微翘，“我也喜欢她的善良，我在外挣扎多年，见惯了生死，也见惯了人性的丑恶，却不知这世上还有似她这般纯洁美好的人，看着她，便什么烦恼都没有了，跟她在一起，我也能卸下一身伪装，轻轻松松的做个普通人。”

“一开始，我是被这份轻松感吸引，忍不住的就想靠近她，但越是靠近她，越是发现她的好，她没法让人不喜欢，就像一朵盛开的花，带着几滴露珠，谁见了，会讨厌呢？”秦萧扬想起成绫的一颦一笑，说出这些话倒是真心的了。

成湄看着秦萧扬的脸，看着她发自内心的微笑，手指都能把手心掐出血来了。

“可她在的时候，我以为我对她是喜欢，未及深爱，因为我更爱身上的制服，更爱肩上的责任，每次上战场，我都做好了马革裹尸的准备，为墨星百姓的安危付出一切。”秦萧扬的脸上露出几分悔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可她不在了，我却发现原来我早已爱上了她，原来失去她，我竟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成湄移开视线，不想看秦萧扬的深情模样，因为她的深情已经给了成绫。暗处的某个人不自觉的湿了眼眶，竟不知他的女儿被人如此深情以待。

气氛变得沉默了些，成湄想了想，还是不甘心，瞪着秦萧扬，“你真的打算就这么死了？背负着杀害她的骂名，担着一个污名离开人世，任人唾骂千年？”

秦萧扬有些意外，“没想到公主这么信任我，也对，若非公主信我，也不会到这里来看一个罪犯了。我是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但这是死局，害我的人谋算得太精细，我已无退路，陛下又不肯信我，我还能如何？逃出这里，做一个逃犯，惶惶不可终日？呵，与其如此，还不如随绫儿去了，至少我们在下面能圆满。”

成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