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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夫人是个明达的女子,若无紧要事,从不打扰阿蘅,亦不套近乎,连几个稚龄儿女也约束得极好。每日只在晚饭桌上相见一次,微笑招呼后,各自进食,无多余的话。外间渐渐得知崔夫人是相府主事人,都转来奉承她。永嘉公主珠珠在高宗薨逝后,又活跃起来,做起了替权贵拉皮条的老本行。宫中皇帝尚年幼,便将目光投向宰相。阿蘅虽美,却是画中人一样木讷,且不复好年华,身体受过亏损,秋冬常病,未必能再为士宜诞育子女。她有一个私生女,堪堪十五岁,对嫁小贵族无兴趣,欲入相府为士宜妾。崔夫人澹澹听了,一口回绝。她最了解兄长。四十不娶,只为阿蘅,又怎会在如愿之后另寻新欢?冬至日,幼帝于兴庆宫赐宴重臣及家眷。阿蘅第一次见到九岁的新皇。对于太子峤的子嗣,她总怀有一份特殊的亲切。然而,那青笋一般稚嫩的男孩见了她,只是一笑,问:“姑姑见多识广,却不知我翁翁与王相公的尺寸,哪个更当你意呢?”鄙夷的神情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称。转过年来,王太皇太后便以“笞死宫人,狠鸷暴戾,姑息恐遗国患”为名,废幼帝为汝南王,改立其庶兄承仪为新帝。庙谟独运,细节无从稽考,但时人皆以为这一废立是王士宜的意思。连教唆幼帝的永嘉公主也被逐出京,交东海王肖看管。阿蘅得知时,木已成舟,痛心之余,惟有恳求王士宜,“不要再伤害我伯伯子嗣。”PO18高唐之云懂懂东风袅袅,吹散一天霞彩。天光渐明,将晓未晓,帘外柳梢头,黄鹂相媚好。珠纱账内,有美人独眠,一弯玉臂搁在红被外。似寐似醒间,腿心忽地痉挛起来,鱼嘴儿似的一张一缩,满是焦灼的渴望,同时又有种莫名的舒爽。惟恐那快意远去,她下意识地夹紧腿,花心绞了一阵,吐出一股热流,难言的惆怅漫向全身,只觉得不足。她再夹腿,摩擦挤压花口,那快意似乎去的不远,就匿在花径深处,招之不肯再来,隐隐有勒索之意。阿蘅怅然地坐起来,心是空的,不知拿什么来填充。她下了床,无心理妆,更无胃口,到温泉池里游了几个来回,方才定下心来,拿了一卷诗来解闷。读到“紫茎兮文波,红莲兮芰荷”,腿间便是一紧,竟忆起性器在体内滑动的光景,那紫红的狰狞,硬热的滋味。连忙换个姿势坐。不想后面又是一句“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花心咕地一声,吐出一口蜜泉,湿了亵裤。阿蘅坐在一片冰凉上,恍然暗道,原来是这个水。她索性丢了书卷,倚阑假寐,满脑子是王郎,心心念念的不是他的胸中锦绣与腹中珠玑,却是他胯下那根粗硕强硬,惯会在她体内胡搅蛮缠的阳物。近来西北大旱,民变迭起,王士宜勤于政务,宿在省中已有七八日。阿蘅换过底衣,来至厨下,捡了几样他爱吃的小食与甜酒装盒,遣人送去省中。王士宜晚间回来,阿蘅已浴过登床,一室都是她的草木幽淑香气。听到他的脚步声,她坐起来,长发凌乱拖于玉枕畔,双颊绯红,眼波如流。软垂的白绢寝衣领口裂开,露出一侧的圆肩与青碧色抹胸。抹胸里的雪团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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