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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自出城了。”“君上有本事就造个笼子,将我缧绁一辈子,或者将我足刖去。就算把我关在笼子,我身在心不在,把我足刖,我就爬着出去……”曹淮安被气笑了,都结缡了还不许以夫人相称,还有刖足这残忍之事也敢提,这么好看的脚他可舍不得拿刀砍去,造笼子将她关起来,这主意倒是不错,反正不关笼子里,心也不在府上。“夫……你这主意不错,就造个金面雕花的笼子,如何?造个大一些的,可以容两人那般大。”他一脸笑意,说的话却很认真,萧婵噎嗢半天,十六年以来世不曾受艰于人,心里有些委屈,道:“我……我要让我阿父啖你血rou。”“rou厚糙难咽,不如学商纣王,将我俎醢并团成一颗颗的丸子,而后覆上七菹调味,岂不美哉?”【俎醢:剁成rou酱】【七菹:七种腌菜】萧婵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闹了许久也有些乏了,辞色软了下来,但还是强头别项的,道:“才不要,你都烂入肌骨里了,再怎么做都是臭的,犬都不愿闻一下……”今日她犯的蒸梨之过,曹淮安已不想追究,只解释道:“非是我不让你出府,前头我都说了凉地远不及荆州和平,西边羌族近来又来扰,虽这里是凉州腹地,但也有不少羌族人在,再忍多几日便回并州了,到时候爱怎么出府便怎么出府,我也不会再拦你。”“当真?”听到后头,眸子且睒闪如含秋水,“君子一言既出就如白染皂,是不可翻口……那好吧,这几日我就不出府了。”见她不死心的来调嘴,曹淮安满意地点首,“在荆州日夜作耗,还没疯够吗?”【作耗:任性胡为】“疯够了吧,”萧婵脱嘴道,“只是想气你而已。”曹淮安道:“为何想气我?”“因为开心。”曹淮安:“……”看他生气,萧婵便开心。曹淮安拿起软帕擦干了玉足。窍生生的玉足就如雪藕冰笋,曹淮安攥着不愿释手。萧婵羞答答地缩回玉足,岔开话,道:“君家知道流水不庸吗?一个人总闷着不动,身子必定弱。你以为我出府出城是贪玩,其实我跑跑走走,就是在强身健体……”【流水不庸:比喻事物经常运动,不易侵蚀,引伸意就是人经常运动,可以强身健体。】这话是父亲教她的,每当祖父不许她与兄长出宫玩儿,她就搬出这句话来,屡用不爽。曹淮安附和着点首,“汝说的在理,我明日带你去习武之地,走走跑跑几圈。”萧婵:“……”她才不要去全是男人的地方。......天又沥沥下起了雨,只一会儿太阳既出,赤蜃横空。萧婵倚轩闲眺,暗生闷气,看到赤蜃才换上笑容。......曹淮安处理些杂事后,也将近三月中了,他便缳娘摒挡行囊准备去并州。萧婵没想这么快就要上路,当夜闹了失眠。曹淮安不想彰明较着的就道,随身仅有二人,一位为蹲衔的太仆,二是孟魑,但派数十名舍人潜盾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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