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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明显抖了两下。

连晞主动跟他说话了，是不是代表他们之间关系变亲近了呢？

宠物店的店员很快过来，用温水打湿决涯的狼毛，打沐浴露，搓揉，冲净，一气呵成。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但享受完她的服务，灰狼瘫在宠物专用床上已经连动弹的力气都没了，翻着眼白奄奄一息。

“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凤泽觉得有些奇怪，小声问卿喻，“普通小狗不是应该很喜欢玩水顺毛吗？”

小狗啊…决涯感觉后半狼生灰暗，甚至没有力气反驳凤泽说他是狗的话，有气无力的趴在小床上低低嚎叫。

堂堂头狼居然沦落到跟狗同等待遇，连晞觉得好笑，却有些心疼，从旁边拿过大毛巾盖在他半湿的毛发上。决涯感觉到他微小的动作，激动的想朝他摇尾巴。他刚爬起来抖抖毛，嗅到熟悉的野兽气味，身体又僵住了。

连晞感觉到他的僵硬，以为是决涯不喜欢毛巾，弯腰正打算拿走时，卿喻转过身站在他面前，侧过头把连晞挡得老老实实。

凤泽见他们俩如临大敌的模样，好奇的伸长脖子张望。看到宠物店里屋包间内出来一只黄狐狸，身上散发着毫不掩饰的妖气，大摇大摆从他们跟前走过。路过决涯面前是，他歪过头望向决涯覆盖在大毛巾下面的半湿毛发，轻蔑的从鼻腔发出来近乎人类的冷哼声，视线在旁边的几个人身上扫视一圈后，头也不回的径自离开。

连晞从卿喻背后探出身子，目送狐狸离开宠物店，才敢小声问，“那是董事长？”

“嗯。”卿喻收回目送狐狸远去的视线，低下头若有所思，“原来董事长也会来这家宠物店，他毛发看起来很鲜亮的样子。”

“够了，你这狗子不要总注意别人毛发了！”凤泽拽住卿喻衣角硬扯回他的注意力，心里百感交集。

狗子虽然嘴上不说，其实肯定嫌他身上没毛。凤泽咬着牙想，我能怎么办？

难道要发个霉来长毛吗？

“喂，”凤泽越想越生气，干脆甩开这件事质问闷趴着的决涯，“你不是狼吗？为什么打不过狐狸？真给狼族丢人。”

“嗷…”决涯原型还没有修炼到能发声的地步，面对凤泽的问题只能瞎叫唤。他暗自觉得懊悔，好不容易牺牲尊严卖萌，让连晞态度缓和下来，结果却出了这么丢狼的事。原本还想跟连晞亲近，现在只能继续独来独往过寂寞的妖生了。

“妖族的强弱不能仅仅靠种族判断，我们董事长宵笠原型是狐狸没错，但我之前就听说他是狐族之王。决涯似乎只是普通的狼妖，肯定无法跟狐王较量。”见决涯总是叫唤，不懂凤泽能够直接读取想法的连晞替他辩解了两句。

“普通的狼妖？”凤泽指着决涯刻薄的直戳伤口，“但他自称是伟大的头狼，应该在某个种群里很厉害了吧？瞧这幅样子，真像个狗。”

骂完，凤泽瞧瞧身边的狗，又改口，“连狗都不如。”

“店里还有普通人类，你们别在这里讨论妖怪的事情。”卿喻接触隔绝视听的结界，把项圈重新给决涯绑上，撸了两把他毛茸茸的后摆，“经理要是觉得来宠物店太尴尬，下次可以到我家。”

决涯警惕的扬起高贵的头颅，兽瞳收缩成细细的线，警惕的望着他。在赶过来的途中，他分明感觉到卿喻在他身上拔了好多毛。要是真去了他家，肯定会成为秃毛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