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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那天，就开始后悔，每到夜里，更会被春梦纠结惊醒，可他向来是理智的，所以不管有多想她，有多后悔，他也克制着自己不要再犯错，告诉自己应该慢慢忘掉她，他爱的是凌秋月，这点从来没变过。

但今天的意外相遇，瓦解掉他所有的自制力，见到她时的巨大惊喜，被她无视时的巨大失落，他这辈子也没有过这样大起大落的情绪。

“小嬜！”张铎无法接受她的漠视，愤怒的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可她的眼睛里再没有了往日的炽烈，只剩下一片漠然，这不是那个沈嬜，不是她！“张总，你弄痛她了！”程砚微蹙眉的抓住他手，淡淡道：“现在，请放开她。”

张铎瞪向他，目光带着杀气，若是以往，他是绝不想与程砚交恶，可现在怒火中烧下，他什么也顾不得。“我也正想问程总，你跟她是什么关系？怎么会与她在一起吃饭？”

程砚还未回答，程锦周便大声帮他解惑道：“叔叔你笨啊！因为老爸要娶她回家当我妈啦！当然可以坐一起吃饭了！”

“什么！”张铎惊了下，继而瞪向沉默的沈嬜，“小嬜，你不准备解释什么？”

沈嬜眨眨眼，看了眼眼带笑意的程砚，又看了眼他，“程叔长得好看又有钱，虽然小鬼捣蛋了些，但也挺可爱，程叔要是愿意娶我，我当然愿意嫁啊，要解释什么？”

“沈嬜！”张铎满脸震怒，暴怒之下高高的扬起手。

沈嬜笑了声，“张叔叔，你还想要再打我吗……”张铎要落下的手掌僵在空中，对上她冰冷嘲弄的眼神，胸中如大捶砸过，阵阵闷痛。

“张总，也许你该多看看你的女伴。”程砚眼神微冷的皱眉，淡淡出声提醒。张铎一震，转头看去，凌秋月泪流满面看着他，脸上是一种痛苦与震惊交杂的情绪。

两人是怎么离开的，沈嬜没注意到，她脑中早就变成了空白，手心更紧张得浸出了汗水，一场与张铎的精神较量，让她心神俱疲，她并不善于去伪装自己，但因为张铎，她已经过早学会了成人虚伪作戏的一面，已经知道用另一张面具来保护自己了……

该感谢他，对吧？

张铎的愤怒让她更不敢将真心表露，若再叫他知晓自己会因他的靠近而欣喜又难过，他是不是还会那样轻易将她伤害，弃之如敝履。

“笨女人，哭得丑死了！”程锦周嫌弃的皱眉，将口袋里的浅蓝手帕扔到她手上。沈嬜楞了下，感觉到脸上湿湿的，才发现自己又没用的哭了，还好，没让张铎看见……

程砚见过她两次，都印象深刻，见过她笑的样子，害羞的样子，生气的样子，唯独没见过这样默默垂泪的样子，还是因为另一个男人而流泪。这让他心里涌起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活了近五十年，他也没体会过。

他生性不喜欢束缚，喜欢享受，他只喜欢跟女人谈性，从不谈情，更别扯什么结婚。若不是因为必须要有个继承人，他也不会在四十岁才在父母催促下直接找代孕服务，这才有了程锦周的存在。

所以虽然他有过许多女人，但感情上却完全是空白的。而此刻看着她落泪的样子，他竟然涌起股怜惜来，并不是以前那种对美女的怜惜，而是一种心疼，想要去保护她的冲动。

沈嬜拿着手帕胡乱抹掉眼泪，对二人道：“抱歉，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