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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自己醋的蛇 (第3/3页)

的话。

    要纳入什么东西的滋味不好受,她像被钉住了。

    最开始只是浅浅地磨蹭,相柳不说话,只是很沉地呼吸。直到她觉得适应了,看起来好一点了,才越动越快。

    他凿得深,温和的表象支撑不了多久就摇摇欲坠。小夭被他贯进怀里,腰被钳着,不让她乱动,一次次地被贯穿。身体里的水兜不住了,被他在动作间带出来一点,沾染了两人连接的腰腹和腿心。一片粘哒湿润的狼藉。

    头发太长了,黏在皮肤上,或者和另一片瀑布一样的发搅和在一块,银和黑地混作一团。

    腿心是酸的,但是是舒服的。她呜咽声越发可怜和难耐,毕竟总要靠着脱口而出的声音来把那些胸腔里很满的喜欢发泄出来。

    “小夭。”相柳低着头看她表情,哑着声音问她。压抑着兽一样的喘息:“你喜欢吗。”

    “喜欢……”她又一次被凿开,直到最深,像晃漾在一片不会伤害她的海上风暴里:“很喜欢……唔……”

    她喜欢接纳他的所有,也喜欢这种被紧紧需要的感觉。相柳平常看起来都很好,但只有在这些时候,他那坚固可靠的表象才会有一些破绽,露出最深层的紧张和敏感。

    “相柳,”她用手环住他,感觉他紧绷的肌rou,和放缓的动作——为了专心听她讲话:“很喜欢你……”

    她耳边沉沉的呼吸声窒了一下,然后更乱了。

    小夭用手摸摸他的耳朵。他脸上总是不显,什么时候都一张玉做的白面。但要是紧张或者害羞的时候,其实耳朵会变得很红。她忽然觉得很好玩:“快一点,柳柳。”

    不知道有没有人这么叫过他,共工和他看上去并不像平常父子那样亲密,亲密对待九头蛇妖的人,这世上大概也不多。相柳几乎停住了,然后又很深,很用力地进入她。

    相柳用手托住她的头,落在耳旁的喘息中带着闷哼声。没什么章法。

    他在哭吗?有又眼眶红吗?小夭不知道,她被抱得很紧,只能看见天花板,和他伏着,充满力量的背脊。

    他还是很嘴硬,低沉沉在她耳边用气音说:“你找死。”

    “你要怎么弄死我?”小夭笑着问,也凑到他耳边:“用你……”

    最后几个字只是气音,相柳听见了,抵在身体里地东西又填满了一点,她两只腿被他挽着,让她一点也不缓冲地,完全地承受他的侵入。那些迫开河道的入侵那么急迅,一次次地破开绞紧的软rou,不给人一点喘息的力气。

    “太深了……相柳……”她讨饶,但无济于事,他把这当作夸奖,变本加厉。

    她只能再喊他名字。不是真的觉得受不了,只是要靠快要受不了了的样子,告诉他自己很喜欢这些亲吻、非常喜欢这些拥抱。被弄得最狠地时候她脱口而出一声“邶”,被咬破了嘴唇。

    她的腿最后只能可怜兮兮地挂在相柳腰上,他不让她放下来。

    刚开始是觉得羞耻的,后来就什么都忘了。格外清晰的只有纠缠的气息,和被硬掰开的蜷缩在一块的手指,十指相扣的触感。

    他目光深而又沉地看她,把她那些乱糟糟的眼泪和喘息都收在眼里,像猎手凝视他的猎物。有兽的警锐与专注,但又那么平静,有快要溢出来的眷恋和温柔。

    这场没头没尾的胡来一直持续了半个下午。

    腿绷得久了,又麻又酸使不上力。相柳用衣服替她掩了身体——用他那件白袍子。

    衣袍上有他的气息,类似于海水和铁锈混合的味道,和空气中有点湿滞腥潮的气味混在了一块。

    他总是认真装人,筑巢、在她身上留下咬痕或者标记、沾上些自己的气味,是他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小爱好。

    有清洁术,但他们谁都没提出要用。

    小夭埋在绮罗鲛绡和袍子搭成的窝里。袍子下,相柳替她给又酸又软的腿做放松。小夭就往他身上蹭了蹭,用胳膊重新揽住他的脖子,侧耳听他的心跳。

    情人蛊链接的两颗心忠实地在一起跳动。好像对曾经有过的分离无知无觉。

    她感觉到相柳下巴靠在她发顶,穿过发间的手梏着她,轻轻在那里落下一个吻。他鬓边散落的银色长发从耳廓边扫过,一阵绒毛似的、麻酥的痒。

    小夭觉得倦了,意识在平稳的心跳中觉得安全,越发迟缓。眼睛半眯间,听见相柳说:“睡吧。”

    院中的椅静静立着。磨得光滑的木手柄,和打翻了的染膏碗上,已静静覆了一层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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