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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罪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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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认真学习的夏得幸,心中感慨。
前世,若是有这样聪慧通透的兄弟,他也不会……将十几个手足一一手刃。
一些遥远的记忆涌上心头,他神情痛苦,像是深陷噩梦般无法自拔。
以至于没有听到亓官柏的问题。
“那你呢?”
“什么?”
“你今后想做些什么?”
夏福下意识看向问问题的人,却又在对视的那一刻错开了目光。
“我么……得幸看得更透彻。但我仍旧希望,顺遂安康,宁静一生。”
“顺遂安康,宁静一生。”
亓官柏小声重复着这句话。
“会的。”
“一定会的。”
“祭酒,国子监到了。”
国子监,是柿帝立朝之初建立的国学机构,为的是迅速改善当时无人才可用的窘况。当然它也不负所望,短短十余年间培养出不少当朝的中流砥柱。
抬头看,其正门恢弘却不失庄严肃穆。院内按八卦方位设有七个不同教授学科的司监,剩下位于兑位的是一小片竹林,竹林中有一博明塔,塔下便是祭酒的住所,学生们又称其为监内,平日里内监生也在其中听学。
他们一家被先安排在了国子监住下,钭阳八个不平七个不愿地跟他们说祭酒已经替他们找好了住处,是国子监旁的一个院子,打扫过后后日就能搬去住。
“真不知道祭酒为什么对你们这么好。”
钭阳走之前还在小声嘀咕。
爹娘也听见了,受了祭酒雪中送炭的恩惠也很是不好意思,摸着夏得幸的头苦口婆心地说:“幸仔一定不要负了祭酒期望,将来一定要报答他。”
夏得幸捧着书,重重地点头。
一旁收拾行李的夏福却默不作声。
亓官柏对他们越好,他心里就越不安。
入夜,
亓官柏从后院的温泉池出来,刚披好衣服,便传来一阵叩门声。
“主君,又有从金陵寄来的信。”
亓官柏没有走过来,只是懒懒地抬眼,淡淡扫了一眼柳殷的手中。
“拆开看看。”
立于门口的柳殷打开信,声音木讷地念道。
“首辅大人敬上,往事如烟,前尘虽错,已至因果。今族中子侄……”
柳殷没有再念下去了,利落地收起信,抱拳,关门,退下。
流程熟悉,一气呵成。
因为剩余的内容与这月来的所有家书都一样,万般措辞只有一个实质性的主旨:家中有个侄子因办错案子被抓起来了,请亓官柏帮帮忙。
虽然开头是“首辅大人敬上”,但写信的正是他血缘上的父亲,亓官一族的族老。
这已是从金陵寄来的第八封信了,一开始还是试探性的“儿展信佳”,试图用亲情挽回他们之间已经千疮百孔的关系。见亓官柏不为所动,于是不停地以各种尊称,各种角度企图请求他这个多年不联系的儿子办事。
“怪物”二字犹言在耳,那老家伙为了宗族那些不成器的后代也真是舍得胆子和面子了。
亓官柏笑着闭上了眼。
昏暗的烛光中,长发上滴落的水珠似乎正在被什么外部的力量吸引,向上,聚拢,在空中凝结成一颗颗大小不一的水球。
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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