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2(触手) (第1/4页)
虽然不怎么情愿(因为本来伊索就想好了自己的标准得高,这样诺顿才会因为不能满足要求乖乖带在家里,只可惜驱魔人被震惊到,忘记掩饰自己认同金色丝绸的情感了),伊索还是开始学习怎么使用缝纫机了,并且只在诺顿玩失踪的时候练习。第一次使用伊索刺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被诺顿发现并治疗;第二次伊索成功地用丝线给手帕绣上简单的花纹和自己的名字;第三次,伊索甚至想搞刺绣玩试试……虽然诺顿每一次出去的时间都要比上一次长,但伊索却放心了不少:因为他偷偷在诺顿的指南针上面施加了一个小魔法,只要他在一个地方晕头转向超过五个小时,指南针就会自动指向伊索的方向,同时驱魔人也能通过魔力的流动发现诺顿的位置。虽然这可能会妨碍到诺顿的研究工作,但总比他迷失踪影、并且伊索还不知道诺顿在哪里的危急情况好得多。事实上诺顿似乎也没有发现这个小措施——这证明他的确没有随便乱窜。简直像个监视丈夫有没有外遇的小心眼妻子嘛,伊索盯着报纸上的连载小说,情不自禁地想。 第四次……春末的一个傍晚,伊索正站在窗边端着半成品的刺绣乘凉,耳朵旁就突兀地冒出奇怪的响声。好久没有进入过战斗状态的驱魔人僵硬了约莫一秒钟,才意识到了这是自己的魔力产生流动的提示……但仅仅只有一秒。伊索伸手想去摸钥匙,却发现自己似乎把钥匙放进了外套里,而外套被他一股脑挂在衣柜里面了。 因为十分罕见的变得慌乱,所以驱魔人花了很长的多余时间去寻找钥匙——自己的魔力倒是一直在指南针呼应,只不过起的波澜太小,根本没有办法确定诺顿的位置。 门外似乎出现了脚步声——伊索不敢认定这是诺顿。“是你吗?诺顿……诺顿·坎贝尔?”驱魔人手忙脚乱地穿上鞋子,之后却又因为手抖差点把钥匙卡在门锁里面。 当浓厚的血腥味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伊索差点以为自己在做噩梦——因为只有在那些充满了教会生活回忆的梦境中,驱魔人浑身浴血,眼神冰冷,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但低下头的那一秒,他真的觉得眼前的景象是噩梦了。 “诺顿?发生了什么?你还好吗?诺顿?” 看到自己的恋人浑身泥泞、并且僵硬地倒在草地上的时候,伊索差点要当场昏过去。更为凄惨的是,诺顿身上显而易见的、还在冒血的伤口让驱魔人认识到了自己不能再呆立下去了。 伊索浑浑噩噩地把诺顿抱回了家,又花光了几乎全身精力给诺顿处理伤口,敷上草药,用绷带包裹。做完这一切,确认诺顿还在呼吸的时候,伊索直接瘫倒在地板上,盯着手套和手里的沾血纱布,什么想法都没有。即使大脑还是嗡嗡的,但驱魔人还是复诵起阔别已久的经文和他只学过一点皮毛的治愈咒语,希望诺顿能早点恢复意识。 第一个夜晚,诺顿没有醒过来。第二天早晨,伊索跑到小镇向当地的医师寻医问药,夜晚,把所有能够刺激病人的药物和器具试了个遍,都没能够把诺顿唤醒。第三个白天,驱魔人整日祈祷。然后在第三日的傍晚,伊索想起“了他是在哪里受伤的”这个问题。 答案也是显而易见的:驱魔人手持煤油灯,拿着药剂倾倒在地上,根据脚印和血迹,从小屋旁边的草地追溯到了山脚的小路,又查询到一片已经废弃好久的农田,最后才摸到一个从未见过的地方——伊索碰了碰地面上的苔藓和枯枝,然后抬头……天空中早就没有星星,因为都被苍天的树群遮挡住了。 虽然伊索早就听镇上的居民说过,牧场附近有一片森林,但从未听过更详细的信息……诺顿为什么要去这片森林?驱魔人闭眼去感受泥土,果不其然产生了奇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