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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更舒服的姿势,酒意上涌,声音也更懒散沙哑,“你就是个小醋坛子。”沈时冕面不改色,不打算反驳这个评语,将收起来,见玄赢有些醉态,便顺手横抱起他,从树杈间站起来,“哥哥我们走了?”玄赢越过他的肩头,最后回望了一眼他们在秀山院的两个院子,它们沐浴在晨光中,已经彻底空置下来,却仍旧并肩依偎着。这里承载了他们算不上美好的童年与少年时光,也的确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了。玄赢便潇洒地抬起手对着空院子挥了挥,沈时冕唤出敖渊御剑而起,向着东升的旭日飞去,仿如飞向他们的新生。在他们身后,一只小雪豹趴在变得比它稍大一些的黑蛟身上睁大圆眼睛也随之腾空追了上去。这一次,玄赢跟着沈时冕先去了一趟凌霄阁。他们前脚进了凌霄阁,不足一日时间,沈蕴也回来了。凌霄阁的宗主常年镇守秀山院,不经常回凌霄阁,这次突然和沈时冕一道回来果然惊动了几位长老,沈蕴将长老们召集过去,沈时冕就和玄赢留在沈时冕的居所。作为掌门的关门弟子,沈时冕的待遇极好,有独立的住所,建在一处清净的山头,玄赢转悠了一下就霸占了风景最好的房间,面前铺开了些玉简在思索什么。沈时冕坐到他旁边,随手捻起一根玉简查看,里面却是空的,“哥哥在做什么?”玄赢毫无形象地趴在桌上,闻言头也不抬地说,“写请柬啊。”沈时冕状似不在意地说,“哥哥想好要请谁了?”玄赢眉头拧得紧紧的,仿佛这是世纪难题,“宗门方面他们会搞定的,我们俩毕竟也就是两个小弟子结契,应该不会闹很大,我要请的也就是秀山院的一些人,就是拿不定要不要请贺长生。”沈时冕了然,“你担心长生店主与那个隐世宗门有关,届时会因剑魄碎片产生变数。”玄赢确实很纠结,他本心不愿意怀疑贺长生,但对方的种种行为实在很可疑,结契大典不止事关他与沈时冕的终生,还事关剑魄碎片和对付玄清子的计划,贺长生是一个巨大的不稳定因素。沈时冕倒不似他与贺长生有交情当局者迷,很冷静地说道,“如果有心,即使你不请他,他也会有办法过来,不如放在能看见的位置,还能有个准备。”他说的也有道理,玄赢颇为忧愁地叹了口气,“我与长生,相识有十几年了,从我还是个小孩的时候就认识他,十几年我一点都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沈时冕眼神暗了下,表情仍旧是冷静淡然的,“事情总要有个分晓,自欺欺人不是你的性格。”玄赢就懒懒地趴着侧头瞧自己的未来道侣,沈时冕今日简单地用一根发带将长发拢在脑后,穿着一身洁白得晃眼的宽袍,端坐在那里仿佛从骨子里都透出禁欲冷淡的气息,玄赢却知道这个人骨子里有多表里不一。他撇了一下嘴,心说装的可真像,以前的自己也给他骗过去了,只知道沈时冕心黑,哪知道内里还是那么个占有欲强到可怕的火山,稍微点点火就能把玄赢给烧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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