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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作全无灵智的样子,一动不动地窝在玄赢的掌心中。玄赢想到另一根鸳鸯线在司马擎苍和女魔修身上不起效,心里始终放不下,便重新按照当初得到这几根线的时候那样,向着手中鸳鸯线输入灵力,又将另外两根一并取出也同时输入灵力。不多时三根线的不同反应就显现出来,他自己用过的那根果然和从前一般在他神识中浮现出部分用途和用法来,而余下两根则没什么反应,玄赢捻着三根线陷入思索中,试图找出它们的不同之处。思来想去,恐怕只有他用的那根沾过之血这一点不同了,莫非只有沾过血,才算是神器真的炼成?但也不对,当初它第一次被使用,明明也起了效的,玄赢如今已经知道自己身为湛赢剑的身份,每每想起羽画神君就更添几分愤懑不平,可惜罪魁祸首与羽画神君都早已陨落不知多少年,他就算想复仇也无从着手。说来说去,神器不过是一件工具,最终结果的导向还是看人本身,非是鸳鸯线有罪,而是用它的人有罪。他捻着鸳鸯线的时间太久,器灵整个线都十分僵硬,玄赢偏偏把它翻来覆去地弄,直叫它苦不堪言,希望主人能尽快想起它,救它水火之中。而另一边的沈时冕跟着唐愈去了孑立院,陈清泉见他们出来了,也一声不吭地跟在身后。到了孑立院门口,唐愈停下对沈时冕道,“师尊在里面,我就不便陪你进去了。”沈时冕颔首,正要进去,唐愈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他的下巴,又迅速叫住他,“小师弟等等。”原来刚刚唐愈光顾着和玄赢吵嘴,并未细细观察沈时冕,这会才发现沈时冕唇下的部分,竟有淡淡的齿痕,不由大惊失色。小师弟向来注重形象,怎会在脸上留有齿痕这种亲昵的痕迹,略一想便知是刚刚小师弟闭眼休憩的时候玄赢弄出来的痕迹,唐愈更为痛心疾首,直道玄赢有心机手段,还行事张狂无忌。他小师弟就是这样被玄赢吃得死死的吧。沈时冕见他神色有异,顺着唐愈的目光抬手抚了抚齿痕的地方,顿时了然,玄赢的性子,是能做出这种事来的。他本想运转灵力直接消去这点痕迹,却又有些舍不得,就捏了个诀,使了障眼之术将那点痕迹掩盖住,实际上仍然保留着。随后向唐愈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孑立院。身后隐隐传来陈清泉的声音,“唐大哥,你快告诉我致哥哥在哪儿啊。”唐愈显然十分头痛,“三师兄在闭关,大比的时候你便能瞧见他了。”随后那些声音远去,沈时冕收敛思绪,强迫自己不再去想玄赢,表情再度变回了冰冷淡漠的样子,沈蕴火急火燎地找他,十有八|九没什么好事,须得小心应对。如今他已不是一个人,为了来之不易的与玄赢相守的可能,他也不容许自己在沈蕴这里栽倒。孑立院中空无一人,连侍童都被遣走,沈时冕眸光微暗,径直去了沈蕴闭关的石室前,隔着一道石门恭谨道,“师尊。”石门内传出沈蕴的声音,“你回来了,身体调养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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