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ma (第1/2页)
我记得很久以前的一些事。 很小的时候,阎正抱着我,我从他的怀里看着他的脸。mama说小斌,怎么办啊?我就只记住这一句话,轻飘飘的,听不懂他的语气也看不清表情,只确定是他说的,把我抱在怀里,揉得我快散架。 很久后我想起来这回事,去问阎正,他正在叠衣服的动作怔了一下,说,啊,小斌,你怎么还记得?你不说我都忘了…于是我知道了我生父死后的许多年,阎正都进行着长久的哀悼。 上高中的这几年,我常看到阎正因为舍不得我去住宿,自己半夜坐在客厅的饭桌面前偷偷地哭,我站在房间门口也不敢发出声音,觉得有点好笑,就突然想到几年前的那天的这件事:他那个时候对我说的怎么办,小斌,是不是意识到她因为再也无法接受任何事物的离去,永远只能因为我而活得下去而感到无助。我是他的亡夫,我的父亲,给他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念想。从我出生前只有我和mama是唯一的家人。所以他对我说很多:不要谈恋爱、不要结婚、永远陪着mama好不好?mama最爱你,不要离开mama… 阎正哭得肩膀抽动,我静静走过去,他听到声音,慌张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手忙脚乱地胡乱擦眼泪,我走到他面前,蹲下,手环抱着他的脚踝,他把腿并起来,我顺势把头搁在他肥腴的大腿上。 阎正的眼泪滴在我的头顶。我说妈,我永远不离开你,永远只爱你…阎正不说话,垂着头,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我,感觉到用一下下地用手摸着我的头发,仍静静的流泪。他不回答,也许是没开灯的原因,我有些没来由的恐慌,直起身子去舔和吮吸rutou一样吮吸他的嘴唇,阎正闭上眼睛,仰着头被我毫无章法的动作激得泪流更甚,两只rou手轻轻绞着我的领子,我睁开眼,看到他被泪水濡湿颤抖的睫毛。 我把他放开,阎正对我说太冷了,先回房间。我便把阎正打横抱起,塞到我的床上,阎正伸出胳膊把我带进被窝里,面对着我将我抱在怀里哭。肥柔的身体最大限度和我接触,阎正的体温偏高,这时不断的在我身上磨蹭,我感到和他的rou接触的皮肤像要烧起来,要和我融为一体。他把我的头抱在她的胸脯上,这个动作正好让我的嘴唇接触到她衣服下面狰狞的手术疤痕,我闻到洗衣液和母亲的味道。柔软的rufang贴着我的脸颊,我又联想起母亲给我哺乳的景象。我知道他这个时候一定会想起来我未曾谋面的父亲。 他怀抱纠缠着我,抽泣声渐渐平静。 阎正闭上眼,湿润的眼睛压在我的肩窝,柔软丰腴的rou体与我的痴缠。我想到我刚上高中那一年的冬天没有交暖气费,阎正就是这样和我裹在厚厚的被子里,互相抱着,不知道是谁躺在谁的怀里。有次我半夜醒来看到阎正坐了起来,月光很亮,他扭头,我看到他右侧眼睛下一道晶莹,阎正看到我起来,说小斌,你要上厕所吗。我盯着那滴泪消失,说妈,我想喝水。 我们就这样依偎,阎正的呼吸渐渐平稳,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