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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瓶春】(1) (第2/3页)
后人家见你仍住这儿,岂不白得罪人?」
我说:「我不胡说,我真想搬家。」
瓶儿愕然道:「怎的这般胡来?」
我回道:「我家这三兄弟,你那三个小叔子,都贪财来着,迟早告官来夺家产,搬离此地,大概可免官非。」
瓶儿沉吟不语。
我寻思了两日,终究觉得,挨着西门庆左邻,瓶儿又是个不省心的yin妇,实不是事。
书中瓶儿,因为春心寂寞,一来二去就和西门庆勾搭上了。
祸不单行,后来,我那三个亲兄弟,告官起诉我独占花太监的遗产,把我拘了去监牢。
瓶儿趁这机会,偷把家中银钱转移到西门家去。
再后来,卖房卖地,把那三个兄弟打发了。
我才得以出监,来家发现银钱都没了,破产潦倒,就此气死了。
我寻思着,我既已成了花子虚,就搬离此地,换个姓名,好好过富家翁的小日子得了,不和这帮人纠缠。
瓶儿这位美娇娘,爱咋咋地吧,跟我过也好,不跟我过,离了也罢,不管她。
……晚饭安排在瓶儿屋里。
我进得屋坐下,瓶儿默默吃着,丫鬟斟酒给我吃。
我吃得了半壶甜酒,就打发了丫鬟出去,不用服侍。
瓶儿眼神古怪的瞧我,问道:「贼球根,吃了猪油蒙了心,对我起了坏心眼?」
「休说我坏,我俩是夫妻。」
我歪着头瞧她,只觉得这位娘实在是美极了。
月画烟描,粉妆玉琢。
俊脸庞不肥不瘦,俏身材难减难增。
素额逗几点微麻,天然美丽;缃裙露一双小脚,周正堪怜。
行过处花香细生,坐下时淹然百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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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儿吃吃的笑道:「贼怪rou,之前昼夜不着家,倒不见你说劳什子夫妻。你实话告我,你是不是被鬼上了身,不然怎的一夜间倒换了性子。」
我趁着酒意,一骨碌跪到地上,大胆摸她裙下,央告说:「娘,小人实不敢瞒您,小人之前煳涂混账,委实吃猪油蒙了心,吃小鬼上了身。如今蒙上师点拨,恍然大悟,决志洗心革面,痛改前非。若您允了,着手搬离此地,小人发誓,今后只一心一意守着您过好日子。若您不允,小人也不敢勉强,放您改嫁,家财对半分您。不知您意下如何?」
此时的瓶儿,虽是对我失望已久,但并未勾搭西门庆,并无二心。
故沉吟了一会,便说:「若二哥所说为真,奴岂有不允之理。」
我说道:「千真万确,万确千真。若娘不信时,小人情愿一头磕死在娘脚下。」
说着时,我早已磕起头来,「砰砰砰砰」
的好不响亮。
瓶儿慌忙扶住我肩,说:「二哥休要折煞了奴,快起来吧,奴信你便是了。」
我喜道:「若得了娘心,小人死也满足了。」
瓶儿笑道:「怪狗rou,一口一个娘,嘴儿咋这般甜甜的。」
我一面解她裤腰带,一面说:「娘,您是我前世的亲娘,今世的娘亲,岂能不对您甜。」
瓶儿半拒半迎合的扭拧着腰肢,笑骂道:「我的贼孩儿,贼东西,贼行货,谁允你解娘的衣裳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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