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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

而这次的告白，不过是让他的暗恋画一个小小的句号，不是终结，而是明恋的开始。

“你喜不喜欢我，是你的事，而我喜不喜欢你，是我的事，我还是会努力。”

“可……”小团子咬了咬唇，她不喜欢拖着人家，她还是决定把自己的小秘密说出来，“我有喜欢的人了。”

言诺笑了笑，少年感十足的五官，尽是柔和，褪去了清高，他更帅了，像是在从少年朝着男人的方向转型，“是下雨天来接你的那个男人吗？”

他说的很隐晦，小团子抬眸诧异的看他一眼，连他都看出来了？

言诺眉眼仍旧是温润的，像是氤氲了一层江南的水雾，他冲着她做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他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对任何人说起。

他语气仍旧轻轻的，“没关系……我暂时还不想放弃，但你也不必有负担。”

言诺走了，小团子回到潘秀秀身边，潘秀秀为难的看她一眼，而后指了指不远处停在树下的一辆车，车边倚着一个她熟悉无比的身影，他不知道在那儿站了多久了。

卓锦初知道放寒假会有很多书要拿回家，所以特意来接她。

小团子神色是尴尬的，心思却是雀跃的。

又可以见到大哥了，但怎么又被大哥撞见了，她在跟言诺说话，他明明告诫她，要跟言诺离远点的。

但是，她也料想到言诺会跟她说什么了，逃避对谁都不公平，她情愿不拖泥带水。

话虽这么说，但还是被大哥给看到了。

潘秀秀冲她做了个“自求多福”的手势，小团子告别了潘秀秀，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朝树下走去。

还没走到树边，男人就已一个稳健的步伐走上前来，一手稳稳接过她手里的书，另一只手很自然的接过她的书包。

今天，卓锦初没叫司机来，驾驶是他，副驾是小团子，两人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卓锦初手扶着方向盘，迟迟没发动，婆娑的树影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流转不停，他的深眸里也似有光影交错着。

小团子实在是难捱这窒闷的范围，举起小手，算是举白旗了，“大哥，我跟你说，他……”

“不用说了。”卓锦初面色沉稳，轿车启动的声音响起。

她什么不用说，他都能明白，男人看男人最准了，刚才那个混小子说了什么，他一猜就知道。

高考前，他没准备说，半点风险不敢冒，守护着他的女孩，没想到被小兔崽子钻了空子。

卓锦初眼里噙着薄怒，之所以迟迟未动，不是生小团子的气，而是恨不得冲出去，揪着那小兔崽子揍一顿。

小团子黛眉挑起，沉吟片刻，“大哥，我拒绝他了。”

“我知道。”卓锦初凝视着前方，半点不迟疑。

“嗯？”似乎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即便什么都没挑明，但小团子双手交错在膝盖上，禁不住痴痴的笑了。

莫名有种甜蜜是怎么回事？这种被人信任的感觉。

言诺被小团子拒绝之后，他的步伐都是轻松的。

胸口不再是堵着，猜东猜西，带着那些拧麻花式的别扭。

他仰望着天空，长长舒出一口气。

“言诺！”这时，身后有人叫住她。

他回头，待看到那张脸，笑容戛然而止，剑眉微拧，“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