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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刚才到底去干什么了？”

小团子牵着他的手，走到了一个角落里，掀开一块破布。

卓锦初深眸闪动了一下。

——一溜儿的人参，鹿茸，银器，甚至还有金戒指。

小团子吐吐舌头，双颊红扑扑的，有些不好意思，“我和叔叔走散以后，人太多了，我知道我没办法挤到叔叔身边去，我便缩到了个小推车里面躲着，等人都走完了，我一出来，便发现地上有好些宝贝儿，估计是黑市里的人匆忙之下掉的，我沿路走，便沿路捡，不知不觉捡了一兜儿的。要不是不够装，我还能捡更多的。”

“……”

卓锦初没忍住，拿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子。

一副骄傲自豪的语气，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被捏了鼻子，小团子还是一副没脾气的软萌模样，冲着他笑得甜甜的，像米酒，又香又醇。

卓锦初顿时没了力气，松开她，听她继续讲。

“为了捡这些东西，我没看路，等再抬起头，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哪里了。刚走过巷口，就遇到这伙人要把这个小孩子塞到车里，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想到大哥你居然站出来了，我便躲在旁边，等待机会给大哥你帮忙。”

卓锦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的，心里又忍不住窝心，“帮忙？小团子，你知不知道你也是个孩子。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无论怎么样，你也不许出来，第一件事就是逃。”

他忍不住揉了揉她跟精灵似的小耳朵。

孩子？

小团子怔了怔，在那个瞬间，她似乎忘了。

她皱了皱眉头，虽然对大哥说的话全都要听，但这一次，她似乎办不到了。

“那我可做不到。”

卓锦初狠下心来，略微用力的捏了一下她的脸，眼底晦暗不明，“小团子，你敢不听大哥的话？”

小团子缩了缩脖子，大哥生起气来还是挺可怕的，但她还是壮着胆，一脸小倔强的迎向他的视线，“大哥，唯独这件我没法儿听。”

卓锦初胸口沉闷，想发火，却发不出来，只得伸出手去。

小团子一脸任打任罚的模样，头一次在大佬面前硬气起来。

但大哥却没有责骂她，只是眼神蓦地像是化开了的冬雪，无可奈何的揉了揉她的额头。

小团子见状，迅速的见好就收，小手抱着卓锦初的胳膊，恨不得要像只小猴子似的挂他身上了，一脸狗腿的笑眯眯，“这不是还有大哥在嘛。”

……

教室里，许扬拿着笔，好半天没动。

他抬眸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才进行到一半，他就剩最后一道大题了。

晚自习前，好几个男孩子在恭喜他，“许扬，恭喜你，虽然今晚只是个小考，但是卓锦初不在，第一肯定是你。”

许扬听了，面无表情。

这种第一拿了有什么意思？

他甚至在心里期待卓锦初能赶紧回来，完成这场考试，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都过半了，他还是没回来。

许扬在心里叹了口气。

做完了题目，又检查了三遍，他显得兴致缺缺，只剩最后半小时了。

而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椅子被拉动的声音，许扬瞠目结舌，而后下意识回望一眼。

事实上不止是他，整个班的学生都在看卓锦初，尤其是女孩子